紧接着他面前便呈现了一幕画面,在那座剑山之上,无数剑士严阵以待,各执一剑,神采凝重,而远处黑压压的一片,竟全数是无数妖土修士。
只不过白袍男人神采惨白,看模样也撑不了多久。
一番大战,血腥至极,而这只不过是剑山一处,不晓得其他多少剑士一脉的剑派剑宗都是如此遭遇大难。
只不过说到底,剑仙朝青秋在这座江山,在那座妖土,都算是一名风骚人物,在贤人几近不显于人间的时候,也就只要这位剑仙偶有脱手,俱是大手笔,不是斩杀大妖便是去沉斜山这等处所启衅,让妖土修士和三教修士都感觉实在是有些无法。
老儒生翻了个白眼,“废话,朝青秋是你们剑士这一脉里六千年来独一踏入沧海境的天赋,说他比不起六千年那些剑仙,老夫不信,或许把那些个剑仙一尊尊请到现在来也不见得是他的敌手才对,我在山上恐吓许寂那老头子,说是两尊大妖联手袭杀朝青秋,实际上就算是来三尊又如何,老夫还是不信朝青秋会就如许死在妖土了。”
柳巷不言不语单独下山,他柳巷就算是死又如何,必然如果第一个出剑的。
老儒生啧啧赞道:“你倒是大手笔,剑山这些年来独一的一个新人,你的亲师侄,说扔下去了便扔下去了。”
四位剑仙的腰间都悬着一剑,看着那远处黑压压的一片,神情安静。
那位本来跟着剑山上的老祖宗上山的老儒生在山上没待多长时候以后便来到了剑山脚下的破庙,说着一口圣贤事理,说是要和这破庙三人辩理,谢陆和柳依白都是出剑杀人的里手,可对于讲事理这件事本来就一点都不感兴趣,是以老儒生下山来到破庙以后便只能和一贯性子暖和的洗初南说上几句,背着书箧的老儒生好似没有读过几年书,很多事理都是现从书上看来的,是以也就算不得高深,是以倒也没有可贵住洗初南,洗初南脾气极好,陪着老儒生讲了半日事理以后也不感觉腻烦,到了傍晚以后,见老儒生仍旧是不依不饶,洗初南便笑言是否要比一比剑,不然这口水说干了,腿也麻了,实在不太好。
他先是斩杀了十几个妖修以后,终究被一名登楼境的大妖修盯上,同为登楼,这位白袍男人一剑便斩下那位登楼境的妖修的脑袋。
……
老儒生面色凝重,有些无法的说道:“梁亦这番出窍神游,该当不会如何大开杀戒,只不过是探探剑山的底,朝青秋的死讯一日没有传出来之前,这不管是谁都不敢将这剑士最后一处传承之地灭尽了,哪怕这座山已经名存实亡了。”
而剩下的两人,严师和剑仙柳巷并肩站在一侧,看着这密密麻麻的妖土修士,严师俄然开口笑道:“柳巷,你这平生几近何尝败绩,本日死在剑山不感觉冤?”
洗初南安静笑道:“剑仙柳巷的佩剑天然是高傲至极,没有生出剑灵还好,可在崖底待了这么几千年,如何生不出来?既然是有了剑来,天然就连朝剑仙想着带走都有些费事,说不定也只能求个不情不肯,到最后抹去灵智重新温养,扶摇不过宁神境地,如何能够带走他,哪怕是不情不肯也没体例,我只不过是想让他从崖底去走一走,感受下那些生出怨念的剑气,别的境地倒是不好说,但对宁神境天然是大有好处,至于扶摇能不能有机遇找到一柄与本身有缘的剑,这就连我都不清楚。”
女子剑仙谢沉沉默半晌以后蹙眉说道:“欺我剑士,我去妖土斩杀几尊大妖便是。”
李扶摇回过神来,已经是泪流满面,他握住那柄剑拔了出来。
老儒生讲了几句以后便戛但是止,笑吟吟的看向洗初南,“老夫几乎有些没有想清楚,既然晓得那小子取不回那柄柳巷的佩剑,天然是别有筹算,难不成这崖底还另有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