贲静芳见几人定见分歧,深思了下,道:“下官倒是感觉陆转运使到此并非是为了公事……”
长宁不满的鼓起脸颊,道:“但是我就想喝冰水!我之前这个时候都要喝好多冰水的,本年还一碗都没有喝呢!我不管,我就要喝冰水!”
“恰是!”贲静芳道:“这两日,我令人将衙署的公文、清册都送交他,并且每日去寻他汇报公事,陆大人虽从未透暴露不耐烦,但倒是不甚上心……前日倒是提过想要去各处巡看春耕,被我以时候未到推让后,他未曾对峙,看起来倒像是俄然的兴趣,总之,下官是感觉陆大人……不需我们太太谨慎,如果我们过分谨慎,只怕适得其反。”
棋福抽了抽嘴角,方才马车快到时他便已经唤了车内的两位好么!此时这帮没知己的小人们竟然还让他再次出声?!
“卫大人,陆大人及其家眷已经从大城山返回了转运司,并没有去他处。”
长宁看了他一眼,也没有伸手端碗,直接就着他的手猛地饮下一大口。陆砚见状赶紧就将碗拿开,但是长宁的两个腮帮子都已经撑得圆圆的了。
长宁瞪大眼睛看着他,双手立即捂着小腹带着几用心虚强自回嘴道:“才不是冰水的启事呢,娘亲说……”
长宁只感觉在陆砚怀中口干舌燥,见他手中的冰水,便想要伸手端过来,却被陆砚让开。
不若满门进士,皆是官宦, 便是圣上感念祖父师恩, 只怕也心存顾忌。阿桐与乐容的婚事为何做罢, 起因也不过如此。他身为舒家的嫡长孙,必是要为舒家做出捐躯的, 留守江南,不但仅是不入仕,更是为了向圣上表白舒家偶然牵绊朝政的态度。
卫元杰皱眉看向他:“不为了事情莫非是为了疗养么?”
“冰水不可!”陆砚决然回绝,贴着长宁的后背向外看看买糖水的挑担,道:“蔗浆倒是能够给你买两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