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见长宁态度果断,只能收下,让人出去将东西搬走,长宁才持续道:“前两日令人送给伯母的信,不知伯母可看了?”
余氏也拉太长宁的手道:“既然已经到家了,也不在这一时半刻,越州不远,一年老是能见上好几次的。”
舒芷仪笑着点头:“我怕是赶不上了,此次专门为看你而来,我连孩儿们都没带,本日见你过得好,祖父、叔父、叔母也好,也就放心了,明日便要归家了,待过些光阴,我与你姐夫再来,到时定要叨扰你的。”
余氏笑着点了点长宁,道:“嫁人这么好久,看起来还是一团孩子气,可见侄婿定也是放纵你的。”
朝霞满天时,陆砚与长宁告别了舒家世人,键马车在越来越灿艳的霞光中垂垂走远,舒孟骅脸上的笑立时就沉了下来,回身径直向本身的院落走去,隋氏赶紧跟在他身后,时不时的抬眼看着他的背影。
见隋氏出了门, 舒芷仪蹙起眉头道:“弟妇如何看起来越来不着调了?”
这边亲热的话着家常,陆砚与舒修生、舒孟骅也在书房说着两浙现在的环境。舒孟骅放动手中茶盏看着陆砚道:“朝中两年前曾调派了通判到钱塘府,只是那位柳大人到了这敷裕之地便有些消受不了,不到半年,水土不平病逝了。当时恰是与东胡在北地兴战之时,钱塘府通判便空缺了下来。现在战事刚结束,朝中便派了你前来任都转运使,随便想一想,都感觉你此次前来定是要督政的,那些人还能那般客气待你,可见还是想摸一摸你的秘闻了。”
有了得力的助手,长宁心中放心很多,笑道:“话说过几日我还筹算办个宴请钱塘府的各家夫人呢,也不知现现在我们钱塘风行那种酒宴?”
长宁看了眼余氏, 心中固然对隋氏方才的惺惺作态有些不舒畅, 但毕竟是大伯母的家事, 她端起茶杯冷静的喝了口茶,没有说话。
舒孟骅盯着面前的隋氏,恍然看到多年前红烛下她青涩纯真的脸庞,只是那张脸不知何时渐渐就变了,变到现在都让他感觉陌生。
长宁眉眼弯弯的看着舒芷仪道:“太端方也不好,钱塘的各家夫人我还是当初做小娘子时与母亲在其别人家的宴上见过一些,但到底不熟,此次夫君任职此处,我还想与各家夫人好好相处呢。”
几人打趣了几句,长宁命人将备好的礼品拿出去,感激道:“此次尚未到钱塘时,伯母便令人去了转运司帮阿桐办理打扫,虽说都是一家人说谢太见外,可我还是至心谢伯母的,这些礼都是三郎亲身备下的,有些还是当初他从北地带返来的,伯母莫要和我客气,定要收下才行。”
长宁瞥了她一眼, 没有言语, 舒芷仪更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要余氏挥了挥手冷酷的应了声。
“阿桐……”隋氏谨慎翼翼的看了眼余氏, 开口道:“蔚郎的话可会让你与妹婿生出曲解?需不需求我替你向妹婿言说一二……”
长宁不美意义一笑,挽住舒芷仪的胳膊道:“那到时大堂姐也来呀。”
“如何再说?”隋氏直接看向舒孟骅,冲动道:“我知父亲才调过人,可他v毕竟不通油滑,蔚郎跟着父亲莫不是将来也只能在书院做个先生么?”
陆砚悄悄笑开:“内兄此话过了,都转运使虽有督政一职,但是……究竟权力多少,都心知肚明罢了,实在无秘闻好让他们探看。”
“看过了,你伯父与骅郎也看了,要说你也是客气,那些人你尽管留下使唤,如何还特地写信来讲!”余氏嗔了她一眼,道:“你信中说想要两个可靠、场面熟谙的婆子,也寻好了,我令人叫她们来见你,本日便带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