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曲氏看向内里,叹了声:“一别十年,阿桐怕是对京都已无太多印象了吧?”
这座驿馆间隔京都不过半日路程,虽小但因为位置特别,一些长途跋涉从外埠进京的官宦、学子便常在此处重整行装,洗去一身风尘仆仆以后才入京。以是这面并不大的墙上,提了很多文人雅士留下的笔墨。
左氏拉着舒长宁的手体贴道:“mm昨夜睡得可好?”
“六娘子,可醒来了?”阿珍在帐外悄悄唤到,眉宇间也有些心疼,自从接到让返京的圣谕,舒家就坐船从江南一起赶赴都城,也不管江上颠簸,只让梢公一起快行,六娘子上船就开端晕眩,十几天折腾下来,人整整瘦了一圈。眼看下了船,就将近进京,却在昨日被这场雨间断了路程,只能在间隔京都外十几里的这个小驿馆临时落脚。
驿馆很小,楼梯峻峭逼仄,昨日上来时到不感觉,可本日站在高处看着楼下,舒长宁竟然感觉腿模糊有些发软。
昨日下午一场秋雨,仿佛一夜之间就赶跑了热气腾腾的暑气,竟然有些寒凉。
舒长宁一噎,瞪了他一眼,却还是让他身边的佳桃去给他取了一件披风随身备着。
男人面庞俊美,气质温润,此时神采淡淡的看着内里点线成面的大雨,在有些阴暗的馆厅仿佛带着淡淡光晕普通的让人面前一亮。人来了又走,男人渐渐饮完一盏茶,对身侧的侍从低声道:“备马!”
都说她生于京都,幼时也曾在京都糊口,但是在她的影象中,却只要秀美的江南,心中俄然有感而发,拿起桌上的笔,半晌以后题壁上便多了一首诗。
他不由的悄悄勾唇,和其他对入京糊口等候、神驰的诗词比拟,这篇实在是清爽脱俗,他看着一旁案几上放的羊毫,提起在后跟了一首。
舒曲氏笑着拢过女儿,整了整她头上的花钗,笑道:“骏朗是不像话!一会儿让你大兄罚他!”
“这里据京都另有不到半日路程,若雨再小一点,冒雨赶路也是可行的。”舒孟骐一边答复,一边留意这内里的环境,看到清算的差未几,便亲身上楼请祖父、父母解缆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