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六章
长宁看着正中间舞台上操琴的女妓,拉了拉舒孟骏的衣服,轻声道:“二哥,那是不是唱曲儿的?”
舒孟骏下了车,下认识想要扶长宁,却在看到她那张吵嘴班驳的小脸忍不住将头扭到一边。长宁从车上跳下来,俯视着这座到处披发着纸醉金迷气味的华丽楼阁,只见高大的门楼每层外檐都垂挂着一圈色采素净的彩帛,檐角都垂挂着三层花架,每个花架里都装满了鲜花,站在门口就能嗅到浓烈的花香异化着脂粉香,再看着楼里灯光透明,丝竹动听,尚未入内,便生生的感受了一把繁华豪华。
舒孟骏见她如此好说话,松了一口气。正在弹唱的女妓闻言,款款起家,笑着福了福身:“奴恭送两位公子。”
穿过装潢华丽的回廊,舒孟骏二人被引到一间雅阁坐下,屋内飘着浓烈甜香,四周挂着玫瑰紫色的纱帐,一派的旖旎。
樊婆子刚号召另一边雅阁的客人出门,见舒孟骏出来,笑着迎上前:“公子这就要走?”
舒孟骏有些沮丧的垂下头,长宁也不欢畅的嘟起嘴巴,舒晏清见一双孙儿如此懊丧,哈哈笑了起来,道:“去吧,让骏郎先去贡院门口感受感受也好,免得整天猴子一样的不结壮。”
曲氏看着面前的东西,沉默了会儿,对舒孟驰道:“这块墨腚,你送一半给轩郎,阿桐既然替他求了福袋,便一并送去吧……现在环境未明,你祖父、父亲所说也不过是他们猜想,阿桐受伤这几日,轩郎日日前来扣问环境,还送了那么多小玩意儿给阿桐,就算作为回礼,这也并不为过。”
舒孟骏扎完以后,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感遭到硬邦邦的,才对劲的收回击,道:“好啦,现在我打发这些厮儿、保护回府,留七白给我们赶车。”
舒孟骏跟在樊婆子前面向楼内走去,没走两步,劈面便过来一个身材魁伟,一脸络腮胡子的男人,樊婆子见状,赶紧挥着帕子迎畴昔:“呦,安郎君,你这便要分开了?何不再坐一会儿,用了早膳再走……”
盛阳楼位于京都的西边,已经快出内城,由七八坐高楼连接构成,三楼相向,五楼相向,凹凸起伏,参不对落,最高的一栋楼高二丈八,传闻盛阳楼本来筹算盖到四丈高,但是被京都府制止了,说是楼高可了望全城,不易于战时戍守。固然如此,也挡不住盛阳楼突破云霄的气势,整日彩旗翻飞,花灯刺眼,门前来往的富贾高朋、才子文人络绎不断。
舒孟骏张了张嘴,面色微红,他总不好说因为带了她来,以是刚刚才给樊婆子交代让这女妓只规端方矩的唱曲,不准其他吧。
长宁看着脚下生风的舒孟骏,在前面一起小跑的跟着,眼看将近出了盛阳楼,她被一个劈面一撞,差点跌倒,楼内的伴计赶紧上前扶住她,撞人的是个年纪四十岁摆布的男人,见状连声问长宁是否有事?
曲氏将方丈相赠的墨腚拿给舒孟驰,叹了口气,看了看天气,挥挥手:“天气不早,你去吧,如果早晨不返来,令人说一声,免得我与你祖父、父亲操心。”
七白已经在贡院的路口等了半天,终究看到舒家的马车,赶紧小跑上前,隔着车壁道:“三郎君,承担带过来了。”
舒孟骏没有理睬樊婆子,将跟在本身身后的长宁往雅阁里一推,眯着眼睛看向方才出来的那一群人,俄然嘲笑了下,拳头握的咔咔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不,明天就是机遇!
七白怔了怔,见舒孟骏要生机,赶紧道:“是,三郎君,小的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