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不在乎的勾唇讽笑了一下,淡淡道:“老夫人教诲的是,六娘的端方与老夫人的要求比拟,老是不太好。”
长宁见她这幅模样,感觉她有几分不幸,心中也升起几分惭愧,若不是方才她一怒之下将账册拿给老夫人看,滕氏也不会这般狼狈。想着便微微别过视野,冷静的看着本身裙角的绣花。
长宁坐在一侧低头冷静的翻阅着账册,看到此中一页时,眉心俄然皱起,刚想拿去给秦氏看,就听到地上跪着的几人中有一人喊道:“是世子夫人让小的这般做的呀……小的从没有贪占过一分银钱啊!”
陆老夫人见滕氏否定,当即从榻几上拿过那本账册转头看向秦氏道:“听到了么,大娘是被冤枉的,不过我晓得你们必定不信,那就将这本账册送到京都府吧!清者自清,自会还大娘一个公道。”
秦氏闻言上前将长宁拉到身后,嘲笑道:“既如此,那便送到京都府去吧,想一想,这般的话,那几人怕是受的惩罚要小很多,毕竟世子夫人也是这府中的仆人呢,从贪占主财变成受命帮儿媳侵犯夫财,想必应是不消押监吧。归正老夫人不也是心疼那几个老仆么?”
这声哭嚎让合座的人都惊住了,秦氏也是愣在当场,长宁则很快反应过来,立即开口道:“堵上嘴,拖出去!”
秦氏与长宁皆是一愣,相互对视一眼,看着滕氏瘫软在地上,不由心中怜悯。
见何大娘子远去,陆老夫人才冷声道:“便是汪成、张荣几个贪占主财,你也该念在为定国公府劳累很多年的份上,将他们打收回去便罢了,如何能送到京都府去?莫不是还想让这京中世人皆知我们定国公府治家不严么?”
长宁也不防备陆老夫人竟然会这般动粗,当下神采也有些发白,从秦氏怀中出来看到红二守在本身面前,陆老夫人双目喷火般的看着她,顿时就恼了起来,直接将手中的帐本展开在老夫人面前,厉声道:“老夫人还请看看清楚,莫不是想让我也将这份账册一并送到京都府么?到时我倒想看看翁姑尚在,儿媳便并吞夫家财产究竟应当如何判罚!”
这边婆媳两个亲亲热热说着打趣话,老夫人那边神采却阴晴不定,心中像是有两根线几次撕扯着,一边是趁机空出世子夫人这个位置能带来的好处,一边倒是不晓得未知的世子夫人可否如本身的侄孙女普通被本身捏在手里,两方撕扯的成果在看到滕氏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时,终究有了决定。
秦氏拉着长宁在一旁坐下,冷眼看老夫人又筹办做些甚么,现在闻言,拧了拧眉,扭头看了眼长宁,本来遵循她的设法,也是筹算充公了财产,有身契的那两人重新卖出去,而汪成、张荣的身契在老夫人手里,她只能将人打收回去,却没想到长宁会提出送京都府按律惩办,她便也同意了。老夫人现在这般说,她一时有些不知如何答复,只能表示长宁回话。
陆老夫人看着秦氏不卑不亢的模样,恨得一扬拐杖便将秦氏手里的长辈打落在地上。长宁见状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拉起秦氏的手来回翻看,肯定秦氏没有受伤,才松了一口气。
长宁抿唇一笑,挽住秦氏的胳膊,笑道:“这话他日回家我要说给娘亲听,省的每次爹爹抱怨娘亲太宠我时,娘亲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