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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看着几近是摆满一院子的红妆,从早上的震惊到现在的安静,看着最后一台嫁妆出院,内心长长松了一口气,握着桂芝的手小声感慨道:“得亏砚儿多添置了那么些,要不这……就真的是太丢脸了!”

褚氏屏住呼吸,在长宁脸颊比划了下,肯定了位置,笔尖便悄悄落了上去,朱红的两点,衬着长宁圆圆的小酒涡,更是敬爱不已。

秦氏抬高声音道:“是圣上特许的,砚儿说圣上体恤舒家就这么一个未嫁的小娘子,说皇室也无公主出降,让舒相不消管那些规制,陪嫁多少便尽数抬出来多少。”

长宁渐渐垂下眼皮,悄悄咬唇道:“但是,我……惊骇。”

世人见六娘子并未听到方才新郎所做的那几首用词大胆的催妆诗,也纷繁点头:“六娘子真是都雅!”

长宁眼眶泛红,她听乔娘子说过,拜了家堂便就要打扮了,离家前这是与父母兄长在一起的最后一点时候。

镜中的女子有些陌生,丹唇一点红,斜红染乌鬓,是女儿家从未曾打扮过的明艳娇媚。

到了舒家门前,陆砚翻身上马,礼官先去叫门,可惜无人应对。陆砚悄悄一笑,上前道:“小婿告敬。”

进了门,便是女方家的接待,前堂已备好宴席,一番接待后,陆砚上前请长宁出屋。左氏笑盈盈的迎上前,道:“郎君莫急,本日乃我家娘子大喜之日,必是要好好妆点一番的,且耐烦候着。”

见南翎已经被揍的衣衫皱起,头上的僕头也都歪倾斜斜的将近掉了,陆砚才上前施礼,又着礼官发了一番利是钱,才将南翎从棍棒下挽救出来。

舒家与定国公府一个在京都东,一个在京都西,长长的抬妆步队浩浩大荡的从热烈的贩子颠末,引发无数路人围观。

陆汝风更是满脸笑意,看着儿子拜过家祠,笑着点头不断说好,见时候已到,便交代了两句平常话让他解缆去迎亲。

长宁长长呼出一口气,才发明身边的婢女个个脸颊微红,不由奇特道:“如何了?是屋浑家多,你们热么?”

曲氏心又酸又疼,如果早晓得养女儿会如本日这般,真恨不得未曾生养过女儿,可那样,又如何会有这十五年知心。曲氏长叹一声,抱着女儿道:“不怕,娘亲本日陪阿桐睡。”

陆砚见一首不可,也不泄气,连做四五首,一首比一首用词大胆,最后一首听的左氏都感觉耳根微红,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阁楼,也不知六娘此时脸该烧起来了罢。

桂芝瞪大眼睛,忽而想起甚么:“夫人,可这般岂不将上月方才出嫁的红霞县主比了下去?另有我们世子夫人,更是……只怕她又要说些甚么了。”

左氏闻言,大声喊道:“你来作何?”

妆台一台一台的从舒家往外抬,头抬嫁妆已入了定国公府,舒家内的妆台还尚未抬完,长长红妆连起,比十里红妆更让人震惊。

镜中的她乌发已经挽高,鸾鸟金凤冠也已带好,鸾鸟口中衔的珠穗跟着她的行动微微碰到她的额头,鬓边鸾鸟翅膀垂下的金线流苏也已经密密充满了她黑漆漆的发。

陆砚见状,晓得是要作诗催妆,昂首看向左氏身后不远处的二层阁楼,晓得那边是长宁的内室,唇角微微勾起,朗声诵道:“今宵织女降人间,对镜匀妆计己口;自有天桃花茜口,不须脂粉污容颜。”

昨日礼官已经奉告过他,本日拦门的是长宁的大嫂,故此,陆砚立即回到:“长嫂安好,请允小婿入门。”

茫然间,褚氏轻声笑道:“六娘莫急,他做他的,我们妆点我们的。”说着哈着花钿前面的鳔胶,悄悄贴上了长宁的眉心,为本来就明艳的妆容,更添几分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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