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三思！”
陆砚也不管这几人，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娘子如果醒了，就说我去了书房，然后令人来叫我。”
柳通判固然只是六品官员，但倒是圣上钦点到钱塘府监政的，如果查出那些人毒杀柳通判的罪证，只怕悄悄松松扣个鄙弃皇权的罪行完整没题目。
凌云霄双目瞪大，看着跪在地上的舒晏清，缓缓将目光移向林中书，却见林中书眼观鼻、鼻观心，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在心中重叹一声，上前跪下道：“臣一时冲动，忘了避讳，还请圣上宽宥。”
其他几个大人见状，刚想开口辩白，却见舒晏清上前一步，撩开袍脚跪下道：“崔小郎言之有理，请圣上许老臣先行辞职，此事……牵涉老臣孙婿，实在是没法参议。”
陆砚见她睡得沉香，起家掩好床帐，走到门前看着值守的几人，看向白一道：“出来在床榻下守着！”
“……传闻是因为那柳通判到钱塘以后，查阅账册，发明多有不实之处，被卫知府发觉才下了杀手，不过蛮娘倒是说，柳通判病逝前，曾经说过他将那些发明记了下来，但是册子仿佛被他身边的一个侍婢带走了，小的应当这几日便能查出这个侍婢的下落。”严乐最后一句话说的有些心虚，一点都不敢看陆砚。
陆砚眼神安静，这个答案早在预感当中，只是挡着的查出来时，心中还是对那位刚到任不久就放手而去的柳通判多了几分感慨，心中倒是更加忧心起长宁的安危来。
凌云霄皱了皱眉，看向崔庭轩：“请崔小郎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