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里间传出一阵声响, 引兰立即警悟的展开眼睛, 侧耳谛听,却很快就红了脸。
握住她的手,陆砚渐渐揉按着她手指的枢纽,应道:“阿桐现在定是与我一样的。”
余氏微微点头,她与曲氏年事相差不大,算得上是一前一后嫁进舒家,在这个家中,二人说是妯娌,不如说是姐妹。自从舒孟骏出事以来,她最放心不下的便曲直氏,但是始终没法成行。
“弄疼你了?”陆砚将长宁抱进怀里,翻身侧躺,啄着她娇喘吁吁的红唇,低低道:“让我看看。”
余氏说着,眼圈便红了起来:“迩来,我常常想起你母亲,我们妯娌在一起打趣说话的日子好似还在明天,可一晃眼却已经八年未见了……”
长宁与余氏说了两句,转头看着跟在前面的隋氏,眉心悄悄皱了皱,笑道:“堂嫂本日怎没将蔚郎和菁郎一起带来?瑜郎他们自前次返家后,还一向念着两人呢。”
景美人美,长宁那一眼娇嗔又尽是风情,陆砚只感觉东风醉人,心弦微动,低头就吻住了那比这满园桃花还要美好的唇瓣……
长宁心中也觉可惜,却也不知要说些甚么安抚的话,只能安抚道:“大堂兄与堂嫂二人缔结于少时,相伴至此十余年,豪情定是有的,大伯母也莫要忧心,许是过了这段光阴,两人便和好了。”
长宁心中微叹,未曾想过了这么多年,堂嫂心中的设法还是没有变。哪怕大堂兄早已搬到了书院独住,也未能窜改她一分一毫
长宁笑着拉下他的手,睨了他一眼:“这般都雅,为何不让人看。”
这世上女人都如此,可可贵的是她碰到了一个会谅解她,心疼她的男人。长宁将脸贴在他胸膛,感受着他身材传来的温度,内心也暖暖的,与陆砚贴的更紧,轻声道:“三郎常说你我伉俪,不必这般客气,可现在,你本身倒提及了客气话……你我都有孩儿了,便是辛苦我也甘之如饴。”
氛围中是桃花的平淡的香味,阳光洒下,一片风景怡人。
“嘶……”
长宁气恼,转头看他想要辩驳,却被他吻上了唇。
手指被他揉按的很舒畅,他的度量也让她结壮,长宁很快便昏昏欲睡,昏黄中好似听到陆砚说了句话,却又那般不逼真,也不知是不是梦。
长宁扶着余氏的手,一边将二人往房里迎,一边笑嘻嘻道:“大伯母还是将我当小孩儿呢。”
。
……
陆砚看她这般,收了笑声,只是脸上、眼中是如何都粉饰不住的笑意:“为何不要?本日白日承诺我的,阿桐莫不是忘了。”
陆砚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半响后低头在她额头吻了吻,虽未任何话语,可长宁仍然从这个吻中感遭到了他重情的承诺。
看出她脸上的疑问,隋氏眼里闪过一丝降落,道:“菁郎尚不到年纪,不过家中只要他与蔚郎两个郎君,自幼与蔚郎在一起玩耍惯了,便也跟着去了。”
隋氏这些年更加听不得这话,常常有人在她面前提及自家家翁与丈夫的经天纬地之才,她心中便更加烦躁。
“你将这个带归去给你母亲,哎……”余氏将一二颀长盒子放到长宁面前,微叹一声,想要再说些宽解的话来,又怕再让长宁悲伤,便收了话头,四周打量一圈,问道:“瑜郎二人呢?”
长宁轻抬眼皮看他一眼,复又闭眼:“才不是呢,我没有你的这么快。”
余氏佯怒的点点她的额头,气道:“在我面前,你便是到了九十九也是小孩儿!”
听到问候儿子,长宁本来有些苦涩的表情,刹时阴沉了,指了指内里道:“本日气候好,乳娘和瑜郎他们怕是玩的高兴呢。”
余氏眉头皱成一团,无法点头:“这也是愁人,可又能如何呢?你大堂嫂这两年更加刚强了,骐郎每旬带蔚郎与菁郎回家,常常停不了半日,二人便要喧华一番,你大伯父气恼,便让骐郎无事莫要回家……想来也是唏嘘,他们二人少年伉俪,也曾琴瑟和鸣,相敬如宾,可现现在成这般模样,实在是让人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