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醒来时,天气已经大亮,她眨了眨苍茫的眼睛,转头看向身边,身边早已空了,有些愣怔的看着垂下的床幔,才唤人出去。
看着她眨巴着一双灵动的眼眸看着本身,陆砚只感觉心头微痒,忍不住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含笑道道:“好,若桐娘到时能起来,为夫便带你去。”
陆砚一身玄色暗纹织锦圆领袍,腰间系着同色的缂丝腰带,满身高低干清干净无一配饰,与他身上冷冽的气质非常相合,看起来清冷不近情面。
陆砚垂眸看着腰间的玉佩,又看向长宁,半响后含笑道:“便是一对儿,阿桐本日也要带上才是。”见长宁点头,眼里的笑意更甚,深深看她一眼后,方才转成分开。
陆砚下了车,刚从后门进入,就见一个精瘦的年青男人在门口处驱逐,见他到来,上前施礼到:“陆大人,小的已经遵循叮咛将那些人提出来了。”
长宁见他承诺,本要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却听到他前面的话,乌黑黑的眼睛缓慢的瞥了他一眼,鼓起了腮帮子,垂眸用饭不睬他。
“三郎君,内城属所到了。”
陆砚接过引兰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走到长宁面前看着她:“是我没有奉告你,与你无关。”
陆砚淡淡应了一声,绕过一片彩帛扎成的花红柳绿,穿过阵阵丝竹歌舞的楼宇,进入到盛阳楼中最高的一座高楼,这座高楼当初因为太高,被京都府以内窥皇城为名封了楼,今后只能成为京都高楼的一个标记,再不能欢迎任何客人,但是也无人晓得,这座楼竟然就是飞羽卫在京都最大的属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