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洛寒道:“把入门剑诀背熟再说。”
日出时分,暮秋寒意犹存,山中雾岚正浓。空地上已云集各大帮派的妙手,少林寺方丈明觉大师受邀作为评判,“碧落轩”、“玉真教”两边弟子摆列于明觉大师两侧,其他帮派前来观战的人位于明觉以后。
赵、白二人面面相觑,一是痛心疾首,一是好不骇怪。这么笨的门徒,霍行云如何收来的?
洪浩推了她一把,使个眼色,表示她去见礼。
比试到此,已是毫无牵挂。那白一忠面色沉着,而苏天璇早已气喘吁吁。明眼人都看出白一忠部下到处包涵,不想苏天璇钻了空子,化明为暗,趁白一忠罢手之时,改由背后攻击。
小冷听言,当即奔回屋里,拿了剑谱背诵去了。
在场的多数识得那父老便是“锁月楼”掌门白青颜,而那少年是其妻侄谢修雨。白青颜无子,视谢修雨如己出,将其带在身边亲身种植。
赵洛寒、白一忠带领轩中弟子向明觉大师见礼,苏天璇亦带教众朝少林方丈拱手作揖。酬酢一番,白、苏二人便遣退摆布,开端比试了。各门派掌门几近都将对劲弟子带在身边,欲将此场比试当作课本。
“苏教主这招使得是‘飞渡镜湖月’,其身形漂渺轻灵,鞭法声东击西,以虚化实。修雨,你可记牢,决胜常常只在一念间,真假亦只一线之隔,你需辩白得清才是。而这白轩主乃是老江湖,自是晓得以稳定应万变之理,他只消出一招‘阴阳割昏晓’便破去对方真假乱象,也只要如此刀法才配得上那把‘孤灯大刀’。”一名年近半百的父老正向身边立着的少年讲说战况,那少年与冷飞雪年纪相仿,一双乌黑的眼睛滴溜溜转得缓慢。
“白轩主这招刀法真是妙绝!这招怕是‘泓下龙吟’,不对,应是‘山林如扫’?”白青颜看得鼓起,却苦于难以参详妙招,竟然没听到侄子发问。
“啊呀!”小冷俄然大呼起来,“谨慎前面偷袭!”
“小冷,你如何来了?剑诀背完了么?”赵洛寒用心板起脸唬她。
小冷得令,好不光荣,牵了雪獒,复又退回洪浩身边。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目”睹如此大的场面,看到险处,又是捂眼,又是顿脚,恨不能亲身上阵。
“长安柳、洛阳花、沧浪水、镜湖月、西岭雪,”谢修雨喃喃道,“可都是些了不得的大人物。姑父,你看那白轩主为甚么头发全都白了,他看着倒不比姑父年长,姑父的头发也不致斑白如雪。”
“哈哈,轩主,你看,这老白还懂怜香惜玉啊!”洪浩笑道,“别人胡涂,我可不胡涂,老白让了她好几招了。”
得意了木剑,小冷益发勤奋地练剑,风雨无阻,只叹涓滴不见长进。这日,赵洛寒、白一忠措置完帮务,回至江南分舵,恰见小冷在勤奋,不由立足瞧瞧她的停顿。
十月初八。姑苏城西穹窿山箬帽峰。“碧落轩”副轩主白一忠与“玉真教”代教主的决斗吸引天下豪杰豪杰齐聚此地。
木剑脱手飞到赵洛寒脚下。但听赵洛寒骂了句“白痴”,又听得身后一阵狂笑,小冷扭头一看,但见老槐树下白一忠白发如雪,一口“孤灯大刀”闪着寒光。
“呔,丫头,给了你三年风景,还就这点本领?”白一忠抬头一笑,一头白发随风乱舞。苏天璇一声娇斥,运起内力,长鞭“嗖”的号召畴昔。
“哈哈,几日不见,你更加奸刁了!轩主怕是拿你没体例了吧?”白一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