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说,定是苏天璇找人写了匿名信,借端支开轩主,然后对白轩主和洪护法痛下杀手。”温若恨道。
冷飞雪自知武功寒微,心中甚是担忧本身会拖累白、洪二人,又见对方有备而来,采纳的又是人海战术,更觉忐忑不安。
这时,有弟子将熬好的药端上来。
白一忠道:“你们要杀便杀白某一个,烦请高抬贵手,放了我洪兄弟和小冷!”
洪浩那里肯走,将那“凤凰饮恨刀”往地上一插,大吼一声:“鼠辈速来受死!”顷刻,狂性大发,那刀似鲜血浇筑,如同泣血凤凰,傲然长吟。洪浩抓过一个冲上前的,手起刀落,一时血溅当场。再有上前的,他还是一刀下去,将其毙命。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如此,杀了十余人!世人见他发疯如魔,吓得不敢上前。
此时细想,竟觉两件事不无联络。
沈千柔赶至轩中,为白一忠评脉诊治后,道:“‘钩吻’虽毒,却并非无药可解。‘哑忍草’便可解其毒性,只是需求光阴,大师放心。”
“传令下去,立即公布洪护法丧讯。洛阳总舵、长循分舵、川蜀分舵、两广分舵三品以上弟子速来江南奔丧。在‘论道大会’上围歼白、洪者,杀无赦。”
“趁早束手就擒吧,好过做困兽之斗!”苏天璇道。
白一忠、洪浩兴趣缺缺,打盹连连。冷飞雪亦听不懂通俗玄学,合法百无聊赖,只得同雪獒叽咕几句,心中甚是悔怨跟来。直到大会停止到下半场,武林中人谈起赵氏吴钩失落之谜,谈起白一忠连环杀性命案,三人方才缓过神来。白、洪二人都觉得此次“论道大会”和以往类似,只是一群江湖人士扎堆耍嘴皮子,委实未曾想到,周遭竟暗潮涌动。
“伤口发炎而至。”沈千柔并未看他,只淡淡道。如此简朴的事理,赵洛寒怎会不知,却不知他为何这般大惊小怪。
“没甚么事,我先辞职了。”沈千柔叹了口气,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阿谁男人。不巧,二人目光就对上了,她仓猝垂下头,仓促分开。
洪浩道:“老白,我岂是贪恐怕死之辈!是兄弟的,就少废话!这几个没脸宵小,还不是老子的敌手!”他现在已是毒气攻心,双唇发黑,但仍然嘴硬得紧。
“喝药,歇息。”赵洛寒的话不容回绝。
当月十四,各派掌门、长老受邀插手“论道大会”,赵洛寒、白一忠正欲解缆前去,却有人来报,道是“锁月楼”掌门白青颜有急事相商,请赵洛寒移驾“锁月楼”。
白一忠大惊失容,一掌劈中那雁荡派弟子的天灵盖。不想,陈天玑一锤击来,白一忠连退几步,拉开与洪浩间隔。
赵洛寒见洪浩尸身,心中怆然。忽又生出寒意,原觉得能够窜改,不想洪浩还是难逃非命运气。看来重生了,也无济于事,有些事情仍然有力窜改。
“像是中了滇桂奇毒‘钩吻’。”赵洛寒点头叹道,又将白扶起,提气凝神,渡内力于他。白一忠吐出一口乌血,缓缓复苏。
“一个月之期不是还未到么?苏教主就这般等不及!”白一忠喝道。
崆峒、点苍、雁荡、青城四大门派弟子冲在前头,口口声声嚷着“手刃凶徒为掌门人报仇”。洪浩对冷飞雪低声道:“你随雪獒速归报信。”
雪獒极通人道,钻出人群,箭般奔离。冷飞雪正欲趁乱溜走,却发明已然来不及了。
她闻言收声,正要起家,却见赵洛寒向她伸出一只手。她忙抓住他的手,站将起来。
洪浩见眼下情状,知是中了这帮贼人骗局,怒骂道:“一群獐头鼠目标贼小人,还敢暗害老子,就这点阵仗么,另有多少人,固然放马过来!”他手握“凤凰饮恨刀”,与白一忠相背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