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荷包交还,男人取出银两相谢,她自是婉拒了。那男人道:“女人仗义脱手,鄙人甚是感激,敢问女人贵姓芳名,今后如有难处,鄙人定大力互助。”
一起上,冷飞雪与绝尘聊得高兴,赵洛寒间或听得几句诸如杀手会不会回家看望亲人,做成一次买卖得几成分红,任务失利后是否只要死路一条……赵洛寒暗自好笑,看来这丫头仍然未变,傻头傻脑的。他想起畴前,她同温若、苗十6、沈千柔、阿箩等人聊着好笑的话题,他们一群人总笑得前俯后仰,他多在一旁悄悄的听着,只偶尔插上一两句。
赵洛酷寒笑一声:“你还是瞒着我好了,你我仇怨太深,隔阂太重,相互相互防着才是。”
“合安冰雪聪明,一点就通,”他点头道,“不能明着出兵相援,只能暗中互助。故而朕命你调派‘光荣堂’死士入夹山找寻天祚帝,护他全面。兹事体大,一方面保住辽主,辽国才有望重整旗鼓,管束金人权势,吾国方有安身之地;一方面,你初任堂主,亟待立威,此事若成,亦能令堂中死士佩服。牢记,此系密旨,不得泄漏半分。”
“我没奉告你只因、只因……”她嗫嚅道,“我想晓得,若她与我都活着,你将挑选谁。”
“为何俄然提起这个?”她猜疑万分,又见他神采凄恻,仿佛受了甚么刺激。
赵洛寒干笑一声,道:“亏你想得出。按你之意,他们一边收钱杀人,一边聊着家长里短,你让买凶者做何感触?”
三今后,赵洛寒一行跟从商队前去西夏。与绝尘同来的死士只剩下元祁一人,连那领导亦葬身大漠。为确保安然,诸人决定,虽脚程慢些,但随商队而行。
他苦笑一声:“她是如何死的?”
“不知皇上传我入宫所为何事?”她道。
他皱眉道:“你那是甚么模样?”
他幽幽道:“刚才我潜入西夏皇宫了。”
那男人哈哈一笑,也不禁止,任由她去了。
那群强盗本来也是突厥牧民,因生存难讨,便结伴入了大漠为匪,专以打劫过往商队为生。不想此次碰上了强手,不但颗粒无收,反是损兵折将。匪头目睹环境不妙,吹了个口哨,号令朋友撤退。绝尘岂是茹素的,他纵身跃起,拦下那匪头来路。匪头吓得仓促跪倒在地,剩下的朋友见一地尸殍,皆软腿下跪告饶。
世人连日赶路,已从草原行至大漠,不想遭受匪盗。随行商队显是见惯了此类强盗,筹算分一批货色出去,以求破财消灾。
赵洛寒且坐于沙丘之上观战,见那绝尘使得是一把长剑,武功路数应是西夏魂元派的“灵鹿剑法”,内力高深,剑法谙练,应属“光荣堂”顶级杀手之列。而元祁用的是刀,其刀法虽不知出处,却锋利霸道,他应算得上“光荣堂”中等杀手。再看冷飞雪,她因数月浸泡“黄金泉”,内力大增,又获赵亲传刀法,现在出刀御敌,甚是得心应手。
“嗯,朕有一密令要拜托于你。”他道,“在你分开西夏的这段时候,金宋两国联手夹攻大辽,现在金军已攻陷辽国五京,辽天祚帝耶律延禧出逃。有探子称,他已逃入夹山地界。你应晓得,朕的皇后乃辽国公主,她得知故国有难,每日茶饭不思,恳求朕调兵援辽抗金。只是,吾乃小国,有力对抗金兵;然辽乃西夏盟友,吾国多年凭借于辽,现在辽国有难,于公于私,朕亦难袖手旁观。”
“轩主,你去那里了?”她问道。
赵洛寒见冷飞雪难堪,便道:“不如废去他们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