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飞雪道：“我听苗大哥他们说过，‘光荣堂’前任堂主是被师父手刃的。”
霍行云闻言一愣，过了很久又道：“现任堂主没藏哲秋不知获咎了哪位高人，人家一纸匿名信告到了天子殿前，西夏天子派人暗中彻查此事，公然从‘千愁谷’中搜到了他与宋国大臣的手札来往，这一下子便坐实了通敌叛国的罪名。天子立即将没藏一家关押收监，并派出万人军队，一夜之间将‘千愁谷’中千余死士悉数正法。这亦算是西夏国近十年来最大范围的一次内部剿灭。”
“未曾听过。”霍行云道。
她道：“天然是师父去哪儿，我也去哪儿。”
他道：“做人要善始善终。”看了看那把“刈泪刀”，忽又想起甚么：“这刀交给你保管罢，藏好了。”
她悄悄叹道，此前听李笑寒提及过，“光荣堂”本来就是西夏皇族节制的奥妙暗害机构，若真是与宋国勾搭，倒真逃不脱灭门悲剧。
她一愣，没想到师父甚么都晓得。
“师父我错了，只是……只是你能不能别老提轩主？听着怪烦的。”听了李笑寒的故事，冷飞雪确切不想听到赵洛寒的名字了。
“你为替他报仇，连买凶之事都敢做，这会子倒不让提他了？”霍行云笑了笑，又道，“我潜入‘千愁谷’以后，刺探得谢修雨这小子不安美意。一是要将‘月澜皂绢甲’据为己有，一是要利用你结婚。他乃至假借‘人皮画匠’之名监守自盗，我天然不能让他如愿。”
霍行云仍然点头，又道：“这把刀是从没藏哲秋手中而来。”
“看你们师徒二人应是大宋江湖人士，赵洛寒十七年前既能顺利突袭‘光荣堂’，定是能够名扬江湖的。你们可曾听过他？”她诘问道。
冷飞雪忙让她出去，扣问何事。
“我也不时候刻无不顾虑师父，”她小声道，“可轩主骗我说你死了。”
李笑寒绝望地垂下头，目光锁定那把“刈泪刀”，忽地想起甚么，又道：“或许赵洛寒只是他的化名，那你们可晓得这把刀的仆人？”
“但是轩主这般薄情寡义、不择手腕……”她合法说到此处，忽听门外有人叩门。
冷飞雪“啊”了一声，却不知是否应当奉告她实话。
“哎，我又猜错了。”她叹道，“那‘千愁谷’为何一小我都没了？”
“被西夏天子清理了罢，”他道，“你被关进潭底大牢以后，就在谢修雨的葬礼那日，皇宫里派来使者道是没藏哲秋通同宋国权臣，定了卖国极刑。”
霍行云嘲笑一声：“谁奉告你的？”
“呃？”他奇道，“轩主的遗物你怎的不收好？”
“还好他死了……”他叹道，“为师也杀人无数，你可也讨厌我？”
她瞥了一眼那皂绢甲，却再也提不起半点兴趣，踌躇很久，还是收下了。
“打搅了。”李笑寒欠身道，“我想找冷女人一叙。”
她拿了那刀，为免睹物思人，忙又放下。
他干笑两声道：“一个素昧平生的李笑寒竟然颠覆了你对轩主的设法。”
霍行云又是一声嘲笑：“你倒时候不忘轩主。”
“得了，你不要就算了，我收着。”霍行云收起那“刈泪刀”，又道，“高台寺的妙空和尚托我带了样东西给你。”
这便以刀斩断她手脚枷锁，拉了她出谷去也。一起上不见一兵一卒，甚是奇特。
“早些年‘玉真教’的‘缉舌令’，比来‘介入派’的江湖通缉，你竟还好好活着，这还不敷放肆？”他笑道，“乖门徒怎就变得如此恶劣了，都是轩主宠的罢。”
冷飞雪吐着舌头道：“你跟踪我！”
“如此说来，你并非‘人皮画匠’？”冷飞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