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了一眼那皂绢甲,却再也提不起半点兴趣,踌躇很久,还是收下了。
“放肆?这从那里提及?”她不解道。
冷飞雪道:“我听苗大哥他们说过,‘光荣堂’前任堂主是被师父手刃的。”
李笑寒一进屋便瞥见搁置在桌上的“刈泪刀”,她的眼睛暴露庞大神采。沉吟半晌方道:“冷女人,你在大宋可听过洛儿的名号?”
“还好他死了……”他叹道,“为师也杀人无数,你可也讨厌我?”
“得了,你不要就算了,我收着。”霍行云收起那“刈泪刀”,又道,“高台寺的妙空和尚托我带了样东西给你。”
“呃,你们能够了么?”李笑寒一旁挖苦道,“不是寻仇戏么,这改唱师徒相逢了?”
他干笑两声道:“一个素昧平生的李笑寒竟然颠覆了你对轩主的设法。”
霍行云道:“西夏‘光荣堂’乃皇家奥妙虎伥,前任堂主是当明天子的亲兄弟,远亲的王爷……”说到这里他停顿半晌,看了看冷飞雪,却不再往下说了。
“是轩主说你已不在人间了……这不是关头!你夺了兵器,还杀了谢修雨,不是‘人皮画匠’么?谢修雨也就罢了,”她又恨又气道,“你、你为何连轩主也杀……”
“看你们师徒二人应是大宋江湖人士,赵洛寒十七年前既能顺利突袭‘光荣堂’,定是能够名扬江湖的。你们可曾听过他?”她诘问道。
“皇权真可骇。”冷飞雪感喟一声,又想起那位惨痛的西夏公主,她蒙冤受辱十七载,有无能够沉冤得雪?
“但是轩主这般薄情寡义、不择手腕……”她合法说到此处,忽听门外有人叩门。
“师父,你快说,这是如何回事?你如何会呈现在西夏,还及时救了我?你当真是‘人皮画匠’么?你为何会失落,这些年都如何过来的?另有……”她一股脑儿说出了心中疑问,却听霍行云轻声笑着。
说着,从行囊中取出“月澜皂绢甲”,扔给冷飞雪:“你的。”顿了顿又道:“收好了,可别再被人骗去。”
“是么,”他冷冷道,“如许的闲事你我都管不着。”
霍行云仍然点头,又道:“这把刀是从没藏哲秋手中而来。”
霍行云道:“也好,你且暂住于此,待我办完工作,便带你找一处温馨之处落脚。”
“我不得不信她,”她倔强道,“轩主这般无情,乃至无耻……我、我这辈子都不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