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人皮画匠 > 第六十一章 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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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畴前,有一名西夏公主,每日过着锦衣玉食的糊口,可有一天,她吃不下任何珍羞好菜。她时而哭,时而笑,如痴如狂。不管谁来看望,都没法从她口中获得一个字。她每天拿着笔,不断地作画,画中不是山,不是水,不是花,不是草,单单只是一个男人。那男人一副青涩模样,穿戴宋人打扮。有人将公主的奇特举止奉告了她的大皇兄,便是西夏天子。天子闻言勃然大怒,堂堂大夏公主怎能沉沦一个宋人布衣?天子派人跟踪公主,发明她公然与一个宋人幽会。天子派出死士殛毙那宋人,可那宋人技艺卓绝,常常绝处逢生。公主各式要求天子不得,无计可施,只得要求宋人同她一道情奔,那宋人也承诺了。谁猜想,在情奔那日,宋人并未践约。公主在荒郊野岭苦等了他三天三夜,总算等来了他。”说到此处,笑儿卖了了个关子,“若你是公主,你会谅解阿谁不守承诺的人么?”

不料,冷飞雪紧紧攥着那画卷,指着那落款,一字一顿念叨:“洛寒,甲申,崇宁三年,冬。”

“没藏哲秋,”笑儿道,“他瞥见了。他瞥见落儿在‘黑水潭’站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谁都不敢靠近他,最后将手中弯刀弃入深潭。我深知他定是有苦处的,若他晓得我被关在这儿,定会来接我出去,你说是也不是?”

冷飞雪看在眼底,心中模糊作痛,却也光荣,分开本身的是所爱之人,而非爱。

“情到浓时,我和落儿也会相背而坐,他老是一个字也不说,那是在害臊。”笑儿持续道,“我们常在江上泛舟,他于舟中生火煮酒,我则磨墨画画。画的是远山如黛,绿水长流,画中人是眉头轻蹙,目光通俗。他问:‘何故老是画我?’我答:‘你长得都雅。’他握着我的手,在画中留白处题上汉人诗词。我看不懂,他便细细讲授,声音暖和婉耳,好似风起松涛,浪拍金沙。我好欢乐,好欢乐……他一本端庄地讲着各种故典,我一个字也未听明白,只是看他嘴唇启启合合,趁其不料,凑上前亲他。这时,他会沉默半晌,而后持续讲,却不知脸已绯红,哈哈哈!”她像个孩童般拍掌大笑,一派天真烂漫、少女情怀,却不知本身早已老态龙钟。或许她并不如看起来那般衰老衰弱,但长年的软禁及旧伤的折磨无疑减轻了她的朽迈。

“有人瞥见他在‘千愁谷’中的‘黑水潭’记念我,并将那把杀我的弯刀丢进了潭中。他曾对我说过,那把刀是他家传之宝,刀在人在,刀亡人亡。”笑儿咬着嘴唇,幽幽道,“他觉得我死了,却不晓得我在这儿等他来接我。”

“说吧,你想我如何酬谢你?”笑儿道。

“我才不惨痛呢,”笑儿忽又开朗笑起来,“我的落儿并未棍骗我,他是有苦处的。”她口中的“落儿”想必就是阿谁薄情寡义的宋人了。

“啊?”冷飞雪惊呼,“这是何意?即便不想同她私奔,也不必杀了她吧!”

笑儿翻开她的床,内里是一个庞大的容箱,里头满是画轴。冷飞雪本身也是爱作画的,却从未见过如此精美高贵的画纸,轴杆皆是玉制。笑儿挑出一幅,许是她最对劲的作品,谨慎翼翼展开――

“你是大夫?”笑儿道。

牢底无日无夜,她除了同笑儿有头无尾地聊几句,便是躺着发楞。没藏哲秋或是细封氏也将来查问,想必还在为谢修雨的后事繁忙。她闲得无聊,忽地想起“摸手功”,她虽将那口诀心法背诵得烂熟,但鲜少练手,是以陌生很多。现在恰好无事可做,便照着墙壁摸摸索索,练习打穴伎俩来。手脚戴着沉重枷锁,动起来甚是不便,练了半晌便手脚酸痛,她只得歇歇停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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