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呢!阿箩你晓得?”诉音道。
阿箩想到诉音吹夜箫之景,便道:“是不是诉音来了?”
阿箩点头道:“看来那白叟心肠不坏。”
古阿婆便不再问,只让他们跟着来。一起上她嘀嘀咕咕,也不知说些甚么。三人随她来到一栋吊脚竹楼前,但听她道:“几位高朋请自便吧,竹楼里有些现成的食品,你们想吃就吃。只是有一点,早晨不要出门,不管如何,都不要出门,记着了,不要出门……”她念念叨叨了半天,方才走了。
“我们苗疆住的可不止苗人,也有汉人,听很多了,天然会讲咯。”阿箩道。
阿箩道:“略知一二。”
“古阿婆,是诉音女人让我们来找你,想到府上借宿一晚。”阿箩道。
诉音欣喜道:“你也懂这个?”
“这么驰名的家属谁没听过,”她道,“我们苗人分两派:清苗和蛊苗。清苗人安守本分,多以务农为生,尊‘蓝氏家属’为首。而蛊苗人奥秘很多,善于用蛊施毒,以‘龙氏家属’为尊。”
几人相互熟谙后,赵洛寒道:“诉音女人,你的汉话说得不错。”
“轩主,我看看去。”阿箩这便出门去了。
但见赵洛寒腾空而起,将冷飞雪从一队行尸走肉中强行拉出。手掌覆上她的天灵盖,不竭输入真气。过了半晌,她方展开眼,神态虽不腐败,却已有了吐纳气味。
此时,雨也渐歇,化作绵密丝线,浸润整片树林。诉音看看天气,担忧晚归挨母亲经验,便要告别。刚走几步,又回身道:“我家就住在前面村庄,你们要不要一道进村庄脚?”
“未曾见过,”诉音摇点头,“这么大个林子,别说十小我,跑出去百余人也不见得都能碰上。”
“前头有人,待我去探听探听。”阿箩撑着伞,往前去了。
赵洛寒不再说话,默静坐在一旁。不觉天气已黑,屋别传来一阵琴音,悲悲切切,如人哽咽,细谛听来,竟像有人在诉说一段苦衷。
“我听阿箩女人说,你们是从江南来的咯,传闻江南到处是花,到处可见小桥流水,绿柳成阴,是不是?”那诉音女人落落风雅,毫不惧生,嗓音清越有如山泉叮咚。
见了生人,那老婆子貌似不悦,撇嘴道:“几位有何贵干呢?”
赵洛寒始终惦记取那赶尸人的下落,却也不见任何萍踪,想来是被雨水冲走了。又见村庄门口竖着一块小木牌,上书“止步村”。诡异的是,那木牌乌黑,字却惨白,看来甚不吉利。
“我若死了,能够见到师父;我若不死,能够见到轩主。生或死,都很好啊。”她暴露一记光辉的笑容,看得贰心头一颤。
他端来一碗水,递给她。她喝了一口,忽道:“我做了个梦,梦见本身被千千万万条毒蛇咬死了。”
她拉住他的衣袖,低声道:“没事,轩主。我想通了,我不怕死了。”
“不是箫声,倒像是弦乐声。”赵洛寒道。
“阿箩,快取那糍粑来!”赵洛寒道。
屋外的弦乐声复又响起,适时将他从入魔之境挽救。阿箩尚未返来,贰心下不免担忧,又见冷飞雪已睡下,便出门寻人去了。
三人听闻前头有村庄,正中下怀,便筹算随诉音进村。因而,诉音与阿箩并肩在前头说谈笑笑,赵洛寒背着冷飞雪在背面跟着,四人穿过树林,又沿河而上,行了约摸半个时候便见到火线确有一座村庄。
“你们让我吃……吃了这、这东西?”冷飞雪看着阿箩手中那包糍粑,忽地明白过来,一脸扭曲,“呸呸呸”的呕将起来。
“是甚么人大喊大呼的找我古阿婆?”一个独眼老婆子从巷子里踱步走出,冷不丁吓得阿箩一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