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一声清脆,洪浩感受刀刃遭重击,手腕被震得酥麻。屋内柱子上齐刷刷嵌入三枚镀金货币,在场的都认得,那便是未央公子独步天下的“款项镖”。不等洪浩有喘气的机遇,叶钧已发令庄内妙手将其围歼。雪獒护主心切,扑向一名庄内保卫,将其掀翻在地。
“放心,我会劝说父亲,你也好好管束你的部下。我们‘落叶盟’坚不成摧,天长地久嘛!”未央公子将手搭在赵洛寒肩头笑道,一副兄友弟恭的稔熟模样。
“羞羞老头儿,我才不要做你的夫人!”冷飞雪狠狠推开他,怒道,“你又老又丑,还想娶我,做梦!”
“那如果你做了我的夫人,便能够永久留在庄里了,这里的统统都是你的了。”叶钧顺手拿出一只墨玉手镯塞给她,笑吟吟道。
“停止!”赵洛寒与叶未央齐齐叫道,可惜两边都已杀红了眼,那里还管甚么江湖道义、歃血为盟。
“谁要嫁你!”冷飞雪冲他撇嘴,“你都将近老死了,还结婚做甚么?”赵洛寒嫌她添乱,忙拉过她,让她开口。
叶未央碍于赵洛寒面子,表示庄内保卫放行。他三人一走,赵洛寒心内憋闷,知名火大。
“回想缔盟六年,‘碧落轩’杀人,‘富甲山庄’就替你们放火。你要做大豪杰,我便助你傲睨天下。你要积德积善,我便给你物质赋税。你想做的,我尽力帮你;有些事你不肯做,我也替你做了。当然,现在你们的人在我庄内杀人,我亦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说白一忠是否杀了那女人,即便凶手真是他,那又如何?究查与否,还不是赵兄你一句话?”那叶未央笑得波谲云诡,“这么多年,我待你如兄弟,你呢,你待我如甚么?甚么好处都被你占去,黑锅合该我替你背么?”
叶钧听了,竟也不恼,笑嘻嘻地站着任由她折腾。
“小冷女人,你多大了?”叶钧一边说,一边特长去碰她肩膀。
叶钧对赵洛寒极其冷酷,傲慢非常,虽有叶未央从中调剂,但叶钧始终不肯让步。白、洪二人在一旁早听得火起,心想,这糟老头拿甚么乔,给他三分色彩倒还开起染坊了。也怪轩主近年来脾气大变,本来之狠厉完整不见了,竟沦落到看这不入流的财主的神采来。莫非真是信了佛吃了素不成?
“你累了,赵某先行告别。”赵洛寒轻叹一声,大步拜别。
“还不快停止!”赵洛寒怒喝一声,白、洪二人终究歇战。但见叶家保卫或躺或坐,横七竖八倒了一地,血腥味顷刻充满全部屋内。屋内檀木家私也被雪獒抓啃得陈迹斑斑,让人不忍多视。
“本日之事是我驭下无方。”赵洛寒看着一屋子狼籍,叹道。
冷飞雪拿起手镯对着日头打量,左看右看,忽地手一滑,那镯子摔落在地,碎成两截。
“天晓得你们是不是同谋。”叶忠道。
白一忠和洪浩别离被那“款项镖”打中左臂和后背,现在正自行封住穴道,止血疗伤。赵洛寒见那伤口处的赤色鲜红,知镖上未淬毒;又见叶钧脸上血痕蜿蜒,被仆人搀往内院上药,便冲叶未央拱手一让。
白一忠一声暴喝,提刀迎战。一时,屋内兵器撞击声不断于耳,时而异化几声獒犬的嚎叫。
“爹!”叶未央这声“爹”叫得难堪又有力。
叶未央倒也讲理,道:“赵兄,此事与你无关。”
“很好啊,有吃有喝又有玩。”冷飞雪照实道。
叶未央听他唾骂父亲,神采一变,嘲笑道:“洪护法也需沉着。”
赵顾了冷飞雪,已顾不上拦住洪浩,但见“凤凰饮恨刀”已然出鞘。刀影鲜红似血,一声龙吟,劈向叶钧。那叶钧不会武功,叶未央天然脱手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