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练剑?”
“轩主这么好兴趣,深夜指导你练剑?”沈千柔笑道,“大家都道轩主偏疼,同是轩中弟子,可没谁享用过这类‘手把手’被教的报酬呢,何况不辞辛苦深夜传授。”
幸亏幸亏!小冷舒了口气。
中毒?甚么时候中的毒?她不解。
“画画。”
“你师父?”赵洛寒沉默好久,终究道,“罢了,你若能接得我三招,便消弭‘禁足令’。”
“轩主,食言而肥。”
遭禁足的三年里,冷飞雪剑术未见冲破,画技倒是日渐长进。冷飞雪眯眼看看天气,搁了笔,冲温若道:“温大哥,轩主将近返来了,你倒是教教我如何接他三招啊!”
“轩主,但是我已经是大人了啊,温大哥说,现在我能够去……”
“呃……”赵洛寒无法叹道,“他们开打趣,你也信了。你这么蠢,我放你出去,岂不是白白送你归西?他们还说甚么了?”
赵洛寒俄然打断她的话:“行了,你愿去哪就去哪。”他的神采一如乌黑的夜,又如沉落虚无的星子。
冷飞雪放开宣纸,提笔泼墨,画中层层叠叠尽是牡丹,白的是“夜光白”,蓝的是“蓝田玉”,红的是“火炼金丹”,墨紫的是“种生黑”,紫的是“首案红”、绿的是“豆绿”、粉的是“赵粉”、黄的是“姚黄”。花中白衣翩飞,长发如墨的便是那风骚剑客温若了。
“啧,你那资质,别说三招,能接一招就算万幸也哉!不是我说,轩主摆了然不想放你出轩嘛,他这甚么意义呢,一辈子把你关着?啧,啧,金屋藏娇?”温若越说越没谱,冷飞雪猛地掷笔砸他,他挥剑格挡,虽躲过,却因剑刃碰击笔杆,被甩了一脸墨水。
……
“得了,女孩儿大了,怕是思春情切,焦急出阁呢!真是‘满园春/色关不住’啊!”温若长叹一声,提剑挽起个剑花。
赵洛寒闻言哑然。
“轩主,我想出去玩。”冷飞雪摇着赵洛寒的袖子,不幸兮兮。
“三年后吧。”
躲在暗处偷看的弟子们已是目瞪口呆,瞧瞧这小丫头竟然敢说轩主“凶神恶煞”!而轩主竟也忍了,任由她骂了?
自那冷飞雪来到洛阳总舵,轩内弟子发明畴前高高在上的轩主有了些许“情面味”。只要轩主在总舵,众弟子都能看到好戏――
“不可。”
……
“好,好!”冷飞雪拍掌称妙。
“哈哈,”冷飞雪笑得前俯后仰,“温大哥你变成大花猫了!”
“眠乡楼、醉雨阁、品红苑甚么的,十足不成以去!”
赵洛寒道:“不必了,那香料铺老板已成‘玉真教’教徒,今后轩内采办再换别家罢。”
赵洛寒看了她所书内容,冷言道:“擅自出轩,好大的胆量。”又让库房弟子起家,只罚那告之小冷香料铺安在的弟子打扫一个月天井。
……
“再关三年。”
“轩主如何得知?”苗十六奇道。
“这破工夫,不学也罢。我教的剑法如何不见你练?”赵洛寒一把拉过她,带她跃下屋檐。
话说那赵洛寒住在她隔壁,正想歇息,却听得头顶瓦片震惊,忙夺门而出,却见冷飞雪煞有介事的在练功。他一眼便看出,这轻功是温若教的,也只要“洛阳花”温若才喜好如此花俏的工夫。
“一言为定!”
“不是,轩主没教我练剑,我……”冷飞雪正想说,又被沈千柔抢了话。
冷飞雪不情不肯的挪步靠近,瞥见赵洛寒那张冰冷的脸,心下更是委曲,垂着脑袋不吱声。
她欲将后果结果说上一遍,也好让跪听发落的库房弟子得以洗脱怀疑。可惜张嘴失声,如何也说不出一个字来。苗十六只得命人拿了纸墨,让她写明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