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倒真是话长了……”他沉默很久才道,“家母洛施施自小被一名仇人扶养成人,这位仇人传授她技艺,并将她培养成一名杀手。家母在一次履行任务时,偶遇了家父赵敬诀,二人互生情素,闭幕为连理。婚后第二年生下我,一家人其乐融融,好不欢愉。待我长到四岁时,家母被她的仇人召回,并要她履行一项特别任务。作为杀手,她没法决定,只能抛下家父和我。她的新任务倒是嫁给‘富甲山庄’庄主叶钧。”
“素闻赵轩主慷慨,本日一见,果名不虚传。”男人欠身赞道。
叶未央弥补道:“‘冷月煞’霍行云、‘孤星煞’赵洛寒。”
他幽幽道:“‘人皮画匠’……”
“叶未央好生不幸,不知亲生父亲早已亡故,而生母竟又将他……”冷飞雪叹道。
“主上毕竟是家母的仇人,知恩不报,却也非君子所为。”他点头叹道。
赵洛寒遂将两封信拆开,此中一封是乃母洛施施的卖身契,另一封则是他十三岁那年同主上签的左券。
冷飞雪暗想,曾传闻赵家兵器传播现世的除了“刈泪刀”,另有少林方丈手里的“九天禅杖”,以及前些年“锁月楼”掌门白青颜所得的“鬼神泣”。而“九天禅杖”、“鬼神泣”又为“人皮画匠”所夺,“刈泪刀”遂成为赵氏孤品。不想现在竟多出了一把赵家兵器,这等动静放出去,江湖怕又要生起一场大风波。
赵、冷二人看向门外,但见一精瘦男人手捧一大箱子立于门口。赵洛寒宴客入内,来人将箱子摆放在桌上,方拱手见礼道:“冒昧打搅,还请赵轩主意谅。”
“呃?”冷飞雪惊道,“那、那……莫非你和叶未央是……”
赵洛寒思忖半晌,道:“‘那边’已对我下了诛杀令,我若出面护送,恐怕会惹出更大费事。”
叶未央佳耦见赵洛寒负伤而归,甚是大惊。沈千柔取了金创药,替赵包扎伤口。见几人皆疑问连连,赵洛寒对叶未央道:“主上派人来杀我了。”
叶未央看了一眼赵洛寒,欲言又止。赵洛寒沉吟半晌方道:“另有两煞,一个是你师父,一个便是我。”
赵洛寒暗自叹道,本来事已至此,怪不得那人会来找本身脱手。
“七煞。”赵洛寒道。
来人微微一怔,游移半晌方翻开箱子——他起首取出两封信函,看纸张倒像有些年初了。
“为何只要‘五煞’?”冷飞雪不解,方才也只见到五人。想必那“翁先生”就是“佛口煞”翁若玉,矮胖男人是“胖陀煞”潘稹,秃顶大汉是“鬼疤煞”严月朔,美髯男人是“长髯煞”岳渊渟,白面公子哥则是“玉面煞”梁沐霜。
男人道:“护送他分开汴京,暂避大理国。”
冷飞雪听罢唏嘘不已,不想人间竟有如此痴情男人。但听赵洛寒又道:“父母亡故后,我自知人间只剩一个弟弟,便突入‘富甲山庄’找到那假叶钧,提出用我互换,还叶未央自在。假叶钧试了我的工夫,发明我年纪虽小,内力却深厚,自是欣喜过望。他同乃父筹议后,承诺我的要求,并让我服下慢性□□,今后代替家母,成为职业杀手。”
沈千柔疑道:“‘七煞’是哪号人物,我倒从未听过。”
“你们尽忠的主上就是假叶钧,另有他的父亲?”冷飞雪道,“‘人皮画匠’可同他们有关?”
“……他够绝情的。”叶未央叹道。
“主上是谁?”冷飞雪迷惑道,“你俩莫非都在为同一人办事?”
“轩主快说吧!”她迫不及待的想听事情原委。
“哦?”赵洛寒挑起眉头。
“慢性□□?”冷飞雪深思着是否就是当初赵洛寒所中的那种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