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点头,道:“是他们以多欺少,我虽武功不济,却能替你挡刀。”
“受命行事,获咎了。”那人说完,将长刀对准了赵洛寒。
赵洛寒回身飞出“刈泪刀”,刀身腾空划出森然寒光,如闪电般砸向翁先生。翁胸口被刀口一舔,血涌如泉。奇的是,那刀并未落地,竟如有生命普通,跃但是起,朝美髯男人和秃顶大汉袭去,二人悉数中刀,一在肩头、一在手臂。
赵洛寒忽地收回掌风,“刈泪刀”重回其手,翻手舞了个刀花,大剌剌逼近对方――翁先生尚将来得及收回真气握刀,但见赵的刀口已然朝己心脏劈来。他化掌为拳,护住心脉,不料赵刀口一转,改袭他小腹。但听长刀落地声,与此同时,翁先生小腹开出一朵血红的花。
赵洛寒神采一沉,亦拱手道:“翁先生。”
赵洛寒闷声应道:“嗯。”
“好冒死的打法。”白面公子哥嘲笑一声,手里的凤头小剑垂在腿侧。
赵洛寒握了握她的手,让她放心。
那翁先生嘲笑道:“若论单打独斗,你们几个皆非他敌手。”
“获咎。”赵洛酷寒声道。又使了个眼色,让冷飞雪快走。冷飞雪见他后背伤口汩汩流血,心疼不已,那里肯迈腿。
“承让。”赵洛寒收刀退出丈许远,不露声色的将冷飞雪往身边带。冷飞雪看出这招是其家传第三路刀法“谦真假腹”,不想他竟可用得如此奇妙。
诸人皆上前扣问,却见矮胖男人神采紫青,狠恶喘气,竟像被人施了邪术,忽地瞋目圆睁,额上青筋毕露。
“传闻她是赵哥哥的缺点。”白面公子哥嘲笑道,“不知这‘缺点’究竟有多弱?”
“把稳!”冷飞雪惊呼一声,目睹赵洛寒只顾救她,却全然不顾身后追兵。翁先生的锯齿大刀狠狠劈向赵以后背,当即拉出一道血口儿。
“啊!”忽听矮胖男人倒地痉挛,口中疾呼拯救。
白面公子哥见他二人谈笑自如,甚是不满,冷哼一声,从袖中取出两把小剑,剑身一长一短,双剑剑柄精彩,状似凤头,并嵌有琉璃剑坠。他仗了双剑便往赵、冷二人削去,双剑灵动若蝶舞蹁跹,剑坠清脆作响,加上其身形轻巧变幻,令人目炫耳鸣。
忽听身后一声暴喝:“想搬救兵!”那矮胖男人两三下赶上她,横剑拦下她来路。她被逼得连连后退,可惜手无寸铁,连抵挡之力也无。
她跌落水塘,连灌几口水,扑腾着站将起来,方知水并不深,才没腰。她见赵洛寒被五人围斗,心下焦心万分,忽地灵光一现,何不归去喊上叶未央来帮手?忙划水往岸边走去,爬登陆来,也顾不得浑身湿透,拔腿便朝来时方向飞奔。
翁先生自行点了穴道止血,笑道:“普天之下,习刀者,皆慕赵兄弟刀法。败在你部下,倒也不算丢脸。”顿了顿,又道:“主上此次下的是死令,‘七煞’皆已出动,都在四周候着。”
“谁做的?”一美髯男人问道。
赵洛寒神采微变:“他已离世。”
赵洛寒收紧了手里刀,那白面公子哥只觉颈项上一片冰冷,不由神采一沉。又见火伴皆已受伤,一时倒失了几分斗志。
赵洛寒被美髯男人、秃顶大汉和翁先生团团围住,现在□□得空,目睹着冷飞雪被矮胖男人截下,又见那白面公子哥亦上前帮衬。一时心急莫名,使出浑身解数,只求速战持久。那“刈泪刀”如嗜血恶龙般舔上对方血肉,但听三人接连闷哼,皆已负伤。赵洛寒趁机跃出包抄,直往冷飞雪奔去。
“赵哥哥还是这般冷酷,令人好生难过。”又听一白面公子哥促狭笑道。他身边的矮胖男人亦笑道:“不知这些年来赵兄弟的刀法可否精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