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身后一声暴喝:“想搬救兵!”那矮胖男人两三下赶上她,横剑拦下她来路。她被逼得连连后退,可惜手无寸铁,连抵挡之力也无。
“潘兄弟!”翁先生抓起他手腕,发明其周身经脉皆已闭塞。他忙运气为其打通血脉,惜有伤在身,一时真气大乱,呕出一口血来。秃顶大汉、美髯男人忙上前,一报酬矮胖男人通经畅络,一报酬翁先生运功疗伤。
“呵,”白面公子哥赞叹道,“小丫头还穿戴宝贝呢,‘月澜皂绢甲’?”
“获咎。”赵洛酷寒声道。又使了个眼色,让冷飞雪快走。冷飞雪见他后背伤口汩汩流血,心疼不已,那里肯迈腿。
“传闻她是赵哥哥的缺点。”白面公子哥嘲笑道,“不知这‘缺点’究竟有多弱?”
来者发挥轻功,飘但是至,拱手道:“赵兄弟,别来无恙。”
“啊!”忽听矮胖男人倒地痉挛,口中疾呼拯救。
小霍?冷飞雪心想,莫非是指师父霍行云?
“好冒死的打法。”白面公子哥嘲笑一声,手里的凤头小剑垂在腿侧。
赵闻谈笑了一笑,又道:“那你我并肩退敌,‘赵家刀法’你可练熟了?”
翁先生自行点了穴道止血,笑道:“普天之下,习刀者,皆慕赵兄弟刀法。败在你部下,倒也不算丢脸。”顿了顿,又道:“主上此次下的是死令,‘七煞’皆已出动,都在四周候着。”
矮胖男人忽低声笑道:“这位女人就是小霍擅自收的门徒罢。”
赵洛寒神采一沉,亦拱手道:“翁先生。”
“赵哥哥还是这般冷酷,令人好生难过。”又听一白面公子哥促狭笑道。他身边的矮胖男人亦笑道:“不知这些年来赵兄弟的刀法可否精进了。”
“真无趣,好轻易才见一面,却非要杀个你死我活。”白面公子哥用心感喟一声,两条白绸忽从双手袖管内甩出,一条直往赵洛寒胸前号召,一条却往冷飞雪面门去。
“你别掺合,一旁呆着。”赵洛寒低声道。
冷飞雪正欲开口接腔,却被赵洛寒抢先一步:“各位无需多言,亦不消部下包涵,请罢。”说罢举起“刈泪刀”,一副将要大开杀戒的架式。冷飞雪亦拔出背后的弯刀,与他相背而立。
白面公子哥见他二人谈笑自如,甚是不满,冷哼一声,从袖中取出两把小剑,剑身一长一短,双剑剑柄精彩,状似凤头,并嵌有琉璃剑坠。他仗了双剑便往赵、冷二人削去,双剑灵动若蝶舞蹁跹,剑坠清脆作响,加上其身形轻巧变幻,令人目炫耳鸣。
赵洛寒心想,本身方才那脚虽说用了些力道,但以那人的功力,怎会痛成如许。
冷飞雪看得呆住,心中暗自赞叹,所谓妙手相争,概莫如是罢!
“把稳!”冷飞雪惊呼一声,目睹赵洛寒只顾救她,却全然不顾身后追兵。翁先生的锯齿大刀狠狠劈向赵以后背,当即拉出一道血口儿。
她跌落水塘,连灌几口水,扑腾着站将起来,方知水并不深,才没腰。她见赵洛寒被五人围斗,心下焦心万分,忽地灵光一现,何不归去喊上叶未央来帮手?忙划水往岸边走去,爬登陆来,也顾不得浑身湿透,拔腿便朝来时方向飞奔。
赵洛寒被美髯男人、秃顶大汉和翁先生团团围住,现在□□得空,目睹着冷飞雪被矮胖男人截下,又见那白面公子哥亦上前帮衬。一时心急莫名,使出浑身解数,只求速战持久。那“刈泪刀”如嗜血恶龙般舔上对方血肉,但听三人接连闷哼,皆已负伤。赵洛寒趁机跃出包抄,直往冷飞雪奔去。
“哎!”白面公子哥见白绸断裂,惊呼一声,“赵哥哥还是这般开不起打趣!”
赵洛寒闷声应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