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画匠’拜帖?”阿箩惊道。
苗十六抖开折扇,幽幽道:“你们却未发明,轩主所言,经不住考虑么?其一,身中剧毒为求医而往西夏本来是件极简朴的事,就算他不肯我等担忧,也只需悄悄拜别便是,又何必佯装被‘人皮画匠’所杀,闹得江湖人尽皆知?其二,轩主说他所中之毒是源自吐蕃高僧,那么为何他不往吐蕃寻医,偏要展转往西夏、突厥?再则,数十年来何曾听过火么武功高强的吐蕃高僧?”
冷飞雪心说,赵洛寒心机周到,城府极深,那里猜得透他所造作为。
“赵洛寒怎会死在‘人皮画匠’之手?”他点头道,“好笑至极,好笑至极!”
老羽士道:“老头子不想多嘴多舌,你既不知,就永久不知罢。就此别过了!”
“‘月澜皂绢甲’?”老羽士猜疑道,他打量着冷飞雪,很有些惊奇。
“我当然晓得她嫁人了,”穆灵竹道,“云游四海这么多年,通衢巷子的动静也听了很多。只是好久不见沈丫头,想看看她。”
她迷惑道:“我该当晓得甚么?”
世人一听,心中皆觉可疑。只那穆灵竹一副“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模样,他道:“既然人家不肯说真相,想必是有苦处。真真想不到,他竟如此命大,在异国他乡寻到体味药。”
她游移的点点头。
龙不归闻言,合法叮咛门下弟子往“富甲山庄”请沈千柔来,不想门外有弟子仓促跑入,呈上一封信函。龙不归翻开一看,顷刻眉头深锁。
冷飞雪欺身而上,甩了那男人一耳光,悄悄巧巧,将他手中大刀夺去。那男人挥拳朝她袭来,她不闪不避,右肩挨了他一拳。那男人嚎叫一声,右手发麻,刹时肿得如包子普通。
她咬唇不语,深吸一口气,提步入内。这时,两个看门的年青弟子拦下她:“叨教女人要寻哪位?”
冷飞雪一愣,不知是否该承认。想她遭苏天璇一派诽谤,江湖人早视她为妖邪,曾有平话人夜以继日鼓吹她的“无耻行动”。现在身份透露,她恐怕肇事上身,心内忐忑,深思着走为上。
老羽士见她神情有异,便道:“如何了?”
老羽士闻言一笑,道:“也好,江湖路上有小孀妇为伴,倒不失为一桩风雅事。”
“沈家妹子的师父?”温若亦惊奇万分。
“穆先生?”苗十六疑道,“莫非是响绝江湖的鬼手神医,号称‘不死不医’的穆灵竹?”
“让开,都让开!”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突入茶亭,手持刀剑号令。
冷飞雪见他仿佛晓得甚么隐情,忙追上赔笑道:“前辈但是筹算往姑苏的‘豪杰大会’去?可巧,我也要往,不如我们结伴而行?一起上说谈笑笑岂不很好?”
“这位豪杰看起来甚是面善,我们曾在那里见过?”龙不归奇道。
龙不归将头一点,面露担忧。
“对了,我有一事相告。”冷飞雪忽道,“实在轩主并未死,三年前我在突厥寻到了他。”
“呃,前辈说甚么呢?”她不解道。
她心想,赵洛寒现在活得好好的,但江湖中人都觉得他早被“人皮画匠”所害。但依这老羽士之言,倒像是赵的死和他有关,该不会是胡言乱语的诓我吧?
苗十六迷惑道:“轩主身中慢性奇毒,自发命不久矣,而霍兄弟让他一试西夏医书以自救,因此轩主佯装被‘人皮画匠’所杀,易容以后远走西夏?”
老羽士打趣道:“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得自家人。”
“这倒风趣了,他想要‘天下第一人’的兵刃?如此看来,谁在豪杰大会上夺魁,谁便要迎战‘人皮画匠’。”苗十六道,“唉,‘人皮画匠’此番正式向武林宣战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