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富甲山庄’门前守兔子,成心机。”沈傲笑道。
“谨慎!”但听阿箩惊呼一声,那叶钧的软剑破去赵洛寒刀式,大剌剌刺向他胸口。幸亏赵躲闪及时,几乎丧命。那叶钧所使兵刃为“阴”,剑法却为“阳”,阴阳相生相克,人与剑已是浑然一体。赵洛寒节节败退,还是不愠不恼。
“那可就奇了,叶未央之父叶钧本日当着江湖人的面指证叶未央乃‘人皮画匠’,按说父子俩就算有多大的罅隙,也不至无中生有、栽赃谗谄罢。”她道。更何况,我在死前明显听到那“人皮画匠”唱了戏文,那唱腔像极了叶未央。
观战世人目瞪口呆,不想斗了半日,赵洛寒竟反败为胜,一招破去叶钧杀招。
叶未央见她跟上,正想止步,却见赵洛寒加快脚步。叶未央冲冷飞雪歉然一笑,亦提步赶上赵洛寒。冷飞雪只得卯足力量,追逐二人,可她脚力有限,那里比得过赵、叶二人之轻功?不知追了多少里路,已然累得气喘吁吁,只得借着风力大声喊道:“赵洛寒,站住!”
对她的呼喊,赵洛寒旁若无闻,只顾埋头赶路。
“这是甚么招式?”温若问苗十六道。
沈傲点头道:“你在这做甚么?”
赵洛寒笑道:“赵某同龙长老不谋而合。不知叶老庄主可有贰言?”他的笑异化了些许挖苦,缓缓举起“刈泪刀”。
叶钧打量着他,哈哈哈三声笑,笑得额间皱纹毕现:“赵轩主安然无恙,老夫甚是欣喜。既故意同老夫比试,请容老夫倚老卖老,立个端方罢。”顿了顿又道:“老夫同令堂也算友情匪浅,且收起令尊的赵家刀法,用令堂的看家工夫同老夫过招罢!”
冷飞雪见他双眉紧蹙,不知在想甚么苦衷,一时又想起赵洛寒,整颗心好像沉入寒潭底下。
“说来也是,沈大侠很早便公开里调查叶未央了?”冷飞雪惊道,“莫非你早就晓得他是‘人皮画匠’?”
“洛施施十九路‘落樱刀法’阴柔非常,本来以柔克刚应是占尽上风,可惜赵洛寒内力修为过于刚烈霸道,与这刀法背道而驰。”穆灵竹点头叹道,“叶钧的剑法也好生古怪,招招禁止‘落樱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