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航没有答复，毕竟是欢哥看中的人，他实在不好多说甚么。
高航惊奇道：“欢哥，你……你说他是特工？朝鲜特工？”
吴尽欢嘴角勾起，说道：“我就晓得，你会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金没有再持续说下去的意义，他重新躺回到桌子上，渐渐闭上眼睛。
正在他筹办把手收回来的时候，本来双眼紧闭的金蓦地展开眼睛，一把将吴尽欢的手掌抓住，眼中射出的光芒，定定地落在他的脸上。
高航、孙凯、刘智敬等人的年纪都不大，与金相仿，虽说相互之间另有些陌生，但很快便打成一片，人们如连珠炮似的发问，对他的出身都充满了猎奇。
“我……”孙凯哑口无言。
“别忘了，你的命，是我的。”吴尽欢含笑提示道。
“本来，欢哥是做这个的。”
金几近整整高烧了一个早晨，吴尽欢明白，这是人体蒙受重创后普通的心机反应，有些人能扛得住，便活了下来，有些人扛不住，最后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很绝望？”没等金答复，吴尽欢耸肩道：“只是临时的权宜之计，不会永久都做这一行，今后的路，另有很长。”
“欢哥先歇息。”
吴尽欢向前探了探身子，用手背触碰金的脑门。
“你能够叫我吴先生，叫我尽欢，也能够像我的兄弟一样，叫我欢哥。”
他不说话，吴尽欢也不说话，两人无声无息的冷静对视。
“金，你的中国话如何说得这么好？你是有中国血缘吧？”
“当然没有。”说完话，吴尽欢抬头而笑。
“我在中国没有身份！”
金有些吃惊地看着他，问道：“欢哥在中国事做甚么的？”
吴尽欢堕入深思。朝鲜每年偷渡到中国的脱北者数量都很多，有些人改名换姓，留在中国，有些人则去了美国、韩国，或者越南、泰国、缅甸等等的国度，底子无从查询。
金的脸上暴露半晌的晃神，过了半晌，他涣散的目光越来越腐败，目不转睛地看着吴尽欢，一声不吭。
吴尽欢接道：“即便你想，也没有机遇了，因为，你的命，是我的。”
说着话，他走到金的近前，直视他的眼睛，问道：“想陪着我，一同走下去吗？”
“我得看着他。”吴尽欢向昏倒中的金努努嘴。
金也笑了，吴尽欢究竟是个甚么样的人，他临时还看不出来，不过，他倒是很喜好他的直截了当。
金有些苍茫的眨眨眼睛，说道：“看起来，你仿佛没有我大。”
最后，还是金身材不支，败下阵来。他主动垂下目光，深吸口气，而后昂首对吴尽欢正色道：“昨晚的事，我都记得，昨晚我说过的话，我也没忘。”
刘智敬自来熟的凑了过来，拍拍金的胳膊，笑道：“今后都是自家兄弟了，不消这么客气。”
他二人的笑声把屋子里正在睡觉的世人吵醒。人们纷繁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面带笑容的吴尽欢以及满脸病态的金，世人纷繁惊呼道：“你醒了？”
这一宿，他睡的并不结壮。一是坐着睡，本就不舒畅，别的金时不时收回的嗟叹声也老是让他惊醒。
吴尽欢猎奇地问道：“为甚么要逃到中国来？”
金也笑了，苦笑，他沉默半晌，幽幽说道：“我来中国，是为了找我的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