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南家八仙凑齐备了,南姗从温氏那边领回盘金绣年年有鱼的大荷包,找到固然板着脸实在却很嗨皮的老爹,笑眯眯道:“爹爹,当初的怡情小赌,就我们两个猜对了,嘿嘿,咱俩把银子平分了吧。”
南娆用力咬着牙,闷着头不吭声。
待到元启十九年七月二十五这日,温氏费了姥姥的姥姥劲儿,终究平安产下一对双生子,南瑾得了两个姣美的新儿子,极是高兴畅怀,为温氏担忧好久的南姗,终究能歇下一口气,当初听到温氏真的怀上双胞胎时,南姗差点没被吓得心率失齐,她当初也只是打趣之语,哪曾想过温氏会这么共同她的猜想呢。
独一的女儿离世,对南老夫人而言,无疑是个庞大的打击,悲伤难过之下便病倒在床榻,南家子孙挨着个的轮番奉侍,到了蒲月中旬,南老夫人的病情方有好转转机,表情却还是烦闷,不是长叹感慨女儿薄命,便是瞅着满脸麻斑的孙儿顾恤不已。
南瑾安坐其位,面色淡然。
温氏的身孕已近六个月,肚子却格外的大,一个多月前,太医便说温氏这胎,应是双生之像,南瑾和温氏又一次被震得回不过神,这一胎本就来得很不测,如果双生胎儿,那便更是不测中的意不测,当然,与庞大的不测成反比,温氏这胎也就怀得格外辛苦。
南姗闪现出聪慧状:“……”
南珏乌青着脸,怒声道:“你若不是我亲生女儿,我直接打死你一了百了,免得被你害尽名声,连老脸都保不住!”
南珏直接背过脸去,不再理睬大哭的南娆,南瑾冷声道:“你也别痛恨你爹,要怪就怪你本身罢,兴哥儿因你而失明,过后你却连半点悔怨惭愧之心都无,你这类没心肝的东西,有何颜面说你爹狠心!为引你走回正路,我又送了个嬷嬷过来,让她给你讲事理说是非,盼着你能幡然觉悟,整整快两个月了,你有听出来半句话么?早知本日,何必当初,你既死不改过,就别怨长辈们心狠。”
门被外头的人看着,南娆出门无路,便像个疯子似砸门,边砸边喊:“放我出去!你们这些狗主子,快放我出去!”
飘在南家头顶的黑云渐散,终究腾出工夫的南瑾,和自家大哥、三弟秘商了如何措置南娆,回报给南老夫人并得答应以后,便挑了百官休沐的一日,一齐去了林家。
南娆心中略忐忑,不安道:“二叔……”
连医术高深的老太医,都无可治之法,故在南瑶姑姑离世后,后事早预备安妥的商家,发丧、设灵堂、记念、出殡等丧事一系列事件,都井井有条的停止着,温氏因有孕在身未去,南姗则每日在商家按点哭灵,离京在外的南屏哥哥,得知姑姑病重的动静后,比本来的归期提早了半月返来,已时至初夏四月,头七过后,便在商家祖坟下了葬。
南娆见再无可转圜的余地,当即疯了似癫狂谩骂:“好!你们不给我活路,送我到那见不得天日的处所,我咒你们十足不得好死……”剩下的话,被景福一巴掌拍晕后咽回在肚子里,被本身的女儿谩骂不得好死,南珏直气得昏昏欲倒,林氏佳耦以及南琦都忍不住深深皱眉。
南娆听得呆了一呆,随后尖叫一声:“我不去!我不去慎役司!”冲到南珏的椅子跟前,抱着亲爹的大腿哭道:“爹,你说句话呀,快救救女儿,我不要去慎役司!我但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如何忍心送我去那种处所啊?”
南瑾一脸冷冰冰,寒声道:“别叫我二叔,我今后不再是你二叔!我只问你,我方才列举的罪行,你可都认?”
顿了一顿,才又接着道:“到底是南家子孙,虎毒尚不食子,大哥又何必担个打死女儿的名声……我们再给南娆一次机遇吧,若她能悔过良改,自是最好不过,若她还是执迷不悟,我自有让她永久悔怨的惩办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