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姗笑道:“王爷每日都要摸它,它天然乖乖听话……”悄悄将手搭在萧清淮的手背,再道:“王爷,时候不早了,你明日还要夙起,我们回屋歇了吧。”
游常氏还没答话,院门外候着的小寺人,已大声传唤道:“王爷回府!”
南姗‘噢’了一声应下,然后又笑盈盈道:“王爷快用饭吧。”
南姗浅笑道:“夫人说的是,女人嫁人,一辈子就那么一回,为人父母的,自该好好甄选才是,游蜜斯甚么时候订下婚事了,就派人过来讲一声,我和王爷必会奉上一份厚礼。”
南姗笑着叫她们坐下,不觉得意道:“说甚么美意义不美意义的话,虽说是隔了一层的表亲,到底也还是亲戚,夫人就莫要推让了。”然后又笑意盈盈打趣道:“游蜜斯这般丰度,将来也不知哪个有福分的得了去呢……可有中意的人家了?”
萧清淮语气淡淡道:“母妃已过世多年,我之前与他们也未曾见过,更何况又不是我亲娘舅,亲戚情分没那么重,不想见就不见。”
翌日,萧清淮早夙起家出了门,南姗一觉睡到天然醒,才懒洋洋起了身,穿戴一身淡柳色的薄软纱衫儿,站在一整面剔透光滑的穿衣镜前,臭美的照了又照,最后摸着挺粉碎调和之景的肚子,持续大吃大喝。
两人说话的工夫,随后而出的游常氏和游欢欢,亦福身施礼:“见过王爷。”
已入蒲月,气候渐热,萧清淮穿戴一件明蓝色的薄绸夏衫,与南姗一块躺在廊下乘凉,他本单手枕在脑后赏星星,听到南姗开口说话,便半偏了头,应道:“好,我记得宫里赐下的端阳节节礼,不是有很多好药材么,你遴选一些合适的,再拾掇一些别的东西,那日一道给岳父岳母带去。”
游常氏忙站起家,连声道:“这如何美意义呢,我们来看望王妃,反倒叫王妃破钞了……”游欢欢也跟着一块起家。
南姗也挑眉嬉笑,一点都没不美意义:“不然要拿多少东西?我归去是看爹娘的,又不是归去显摆的,情意到了就好,我若真是大箱小包的往回拉,我爹也许不会欢畅,反倒很活力呢。”
游常氏微微一愣,随即笑逐颜开道:“王妃真是好记性,我家欢姐儿再有两个月,便满整十五了。”
南姗略有游移道:“可她们到底是婆母的娘家人……”
“也好。”
事关毕生大事,未出阁的女儿老是轻易害臊的,是以游欢欢面色绯红地垂下头,游常氏打着哈哈道:“王妃夸奖了,只是珍宝易得,佳婿难求,哪有那么现成的人家等着……”
南姗想了一想,道:“有一对红玛瑙枕头,我和王爷也用不着,便把它带给我爹使罢,我娘最爱奇怪的花,便送那一盆状元红茶花,我祖母年纪大了,传闻比来牙口不太好,我们府里做的各式糕点,我百吃不腻,那日可捎上一些归去,女眷的话,不过是些胭脂水粉、金饰和布料,小孩子的话,备些小玩意便可,再带几篮子新奇果子,王爷看如何?”
南姗不慌稳定地站起家,扶着云芳递过来的手,法度安闲文雅地向屋外迎去,两条腿才跨过门槛,站到彩绘的屋廊下,萧清淮已大踏步迈下台阶,从云芳手里抢过南姗的手臂,轻嗔道:“和你说过多少回了,不要一听到我返来,就往外跑,细心摔着了。”
萧清淮微挑眉梢,戏谑地笑道:“你回一趟娘家,就带这么点儿东西?可真会给我节流花度,我算是娶着节约持家的好媳妇了。”
萧清淮伸手摸摸南姗的面庞,指下肌肤细致娇软,不由摸了又摸:“姗姗,今后如有不肯见的人,找个来由打发她们便是。”
游常氏微露难堪之色,却很快隐去,笑容可掬道:“也没甚么大事,方才路过府门口,想着好久没来拜见王妃了,便过来看望一下。”说着,望着南姗微微隆起的肚腹,一脸亲热的笑道:“王妃迩来可好?孩子快四个月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