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姗掐了一把萧清淮的腰,脸颊微红的嘟囔道:“归正没睡到日上三竿。”再浅显点的说法是,我没有睡到太阳晒屁股。
萧清淮刮了下南姗的鼻子,冷静地提示:“……今儿个是阴天,你哪怕睡到晌午呢,也不会有日上三竿。”说完,又低低笑着,跟一头小狼狗似的咬着南姗,还越咬越来劲。
入了腊月后,在南姗奔赴予各家皇亲贵戚的满月酒场中时,南家再度传来一个动静,叶氏的四个儿媳妇,从月初到月中,短短半个月时候中,隔几天便有人分娩,然后,叶氏一口气多了四个孙子。
田妈妈笑容满面道:“丧事还不但这一件,夫人听老爷说,我们家的笙四爷大抵也快能返来了。”
――一梦醒来,竟然还抓着呢。
嗯,春花秋果,生果熟了,天然就该蒂落了。
入了十一月,初雪降落,飘漂渺渺撒在人间。
老婆几近软成没骨头,却鲜艳娇媚的不像话,给她裹好寝衣后,那小丫头伸手抓住他的衣裳,哼哼唧唧矢语道:“我就不信,我每天都睡不醒,我抓着你的衣裳睡,你明天起家的时候,必定要掰我的手,我必然会被你吵醒的!”
南姗的表情只要一个――真给力。
到了月中,皇四女安乐公主亦诞下一子,南姗揪着小石头的辫子,又一次奉告他,儿啊,你又多了个弟弟,姑表弟。
南姗更黑线了,她真的有很饿着小五先生么……但是,南姗怒捶一把萧清淮,秀目圆睁:“你说谁是小妖精?!”
南姗在豆豆脸上画着圈儿,亦笑:“边陲安宁了,雄师自可班师回朝,我娘和四嫂嫂再不必日夜悬心了。”
南姗搁动手里的笔毫,道:“叫她出去吧。”
前去北疆平乱的雄师,予十一月尾班师回至京中,次一日,十一皇子出世,传闻,天子龙颜大悦,从某种程度而言,子嗣是否富强昌茂,亦可看出某个王朝的气数。
76_76425窗外北风朔朔,天气尚浓黑如墨之时,已快到萧清淮该起家的时候,对于早晨值夜的人而言,倘若主子每日都能定时天然睡醒,那当然再好不过,可若主子睡得沉沉不醒,值夜的人自当非常警省,倘若叫迟了主子,呃,就等着挨打受罚吧。
小豆豆温馨秀美的一笑,南姗深觉被萌翻了。
才训过话,就又打岔……萧清淮冷静抽了抽嘴角,然后问老婆:“他如何能这么多话?”
……好想咬死你噢,哪壶不开提哪壶。
弟弟都快成满大街的白菜了,比来当哥哥当腻了的小石头,已没啥热烈反应,只噢了一声,便又埋头拆解起手上的九连环,倚在靠枕上落拓看书的萧清淮,想了一想,将大儿子的脑袋瓜掰过来,温声道:“昭儿,你的哥哥弟弟虽有很多,只要小豆豆才是你的亲兄弟,和你是同一个爹,同一个娘,你们是最亲的哥哥和弟弟,今后要好好珍惜他,知不晓得?”。
“王爷,该起了。”见叫人奉侍的铃声,始终未主动拉响,值夜的人悄步走至最里头的大卧房门前,隔着撒碎金合欢花的软帘,悄悄唤着。
得知此事的萧清淮,颇觉匪夷所思,接着文绉绉扯了一句:“真是奇事年年有,本年夏季特别多啊。”
在魏如敏肚子大到七个月时,温氏便令人将四儿媳妇从锦州接了返来,南姗悠悠晃着怀里的小豆豆,笑道:“一听到妈妈来,我约摸着就是报喜的来了,算算日子,也就是这几天来着。”
萧清淮立时安抚道:“好好好,你不是小妖精,你是威风凛冽的母老虎。”
对于劳动过后的次一日,萧清淮每天都能神采奕奕去上班,而本身却老是呼呼大睡到天亮,如此天差地别,南姗一向很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