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瑾听罢管事的回话,摆手让南姗乖乖回屋里待着去,并叮嘱不准乱跑乱跳,自个则去了南老夫人那边。
又每当南姗下错了子,暴露一脸小小的悔怨模样时,萧清淮更是非常宽大,将南姗落错位置的黑棋子捡起,非常刻薄地还给南姗,答应她悔棋:“姗mm,你再落一次子。”
南姗在南笙哥哥的帮忙下,谨慎翼翼地下了马,一旁上前搭把手的秦华,唠唠叨叨道:“姗mm,你一个小女人家,可真是胆量大,这么高的马背,你也敢爬上去骑,也不怕不谨慎摔着,我听父亲说,五皇子在学骑马的时候,就从马背上摔下来了呢……”
渐入春季,安文佩有身的肚子,有了较着的凸鼓状,安大夫人牛氏常带补品过府看望女儿,当然,安文汀也常当作小尾巴跟过来,鲜少有出门机遇的南姗,对有小火伴登门来玩,表示很热烈的欢迎。
在一旁陪侍的苏有亮冷静擦汗,这个南家蜜斯呢,他天然是有印象的,想当初,五殿下是个极致的小闷葫芦嘴,求他开口说句话,比求老天爷了局雨还难些,也不知这南家蜜斯,如何就震惊五殿下的心肠了,每回一对着她,小殿下就葫芦嘴大开口,好似有说不完的话普通,等回到了别苑,对着一众奉侍的主子,又变回沉默寡言的小葫芦嘴,说话就跟挤药膏子一样艰巨,不过,这俩人现在搁到一处玩儿,活泼开畅的小女人变哑巴了,不爱说话的小殿下反倒话唠附身了,话说,固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天子爹是个大情种,你是个小情种也挺普通,不过吧,五殿下,你才九岁哎,这么早就心心念念想着娶媳妇,这模样真的好么!且还这么明目张胆地劈面直言,瞧把人家小女人羞臊的,脸都快红成猴屁股了,另有啊,你天子爹为体味你的相思苦,又装模作样邀南大人赏花,偏又特别叮嘱人家将闺女带着,好好的天子老爷,都快成拉纤的红娘了,囧。
又过了些天,秋菊开得恰好。
萧清淮说了一小车不含蓄的‘肉麻’情话,南姗直被刺激地头皮发麻时,萧清淮终究转回到中规中矩的话题上:“数月不见,姗姗又读了哪些书?”
南姗很想掀桌——丫的,还让不让姐姐我说话了!
南姗跟从老爹外出赏荷,自是抱了一大捧嫩艳的荷花返来,恰是萧清淮小盆友送的那些,啧,小盆友,莲花可远观而不成亵玩的呀,你的白背了么,南姗将带回的莲花插瓶后,翻瞧着萧清淮偷偷塞给她的荷包,藕粉点金的色彩,其上缀珍珠镶碎钻,端的是富丽刺眼,荷包很代价不菲,但是吧,里头是空的,你这荷包里究竟卖的是甚么药啊。
说来奇特,在子嗣一途,这两年来,太子萧清斌只见辛苦耕耘,却不见半分收成,二十四岁的年纪了,除开早些年接连夭亡的四子,再没有生出一儿半女,钱太后和钱皇后都深深地急坏了,没有子嗣,实乃大忌啊大忌。
南姗被老爹送去陵安侯府小住,温流庆是个很驯良的白叟家,浅笑起来的模样像个老神仙,他待南姗特别好,从不拿端方拘束她,在他跟前,南姗如何纯天然的坦白,温流庆都是笑眯眯的,不愧是行走过江湖的人物,最是萧洒不羁,若换了她老爹,早一眼横过来,训她:“又没端方!”
南姗一本端庄作答:“只读了一本,又翻阅了几本杂书,其他的工夫,多数用来学做刺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