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姗滚烫着绯红的脸颊,很听话的放下酒杯——出嫁要从夫啊。
好多女眷都拿眼瞧南姗,一个天生贵胄的皇子,竟然被她管得死紧死紧,结婚都快两年了,她在五皇子的后院,仍然一枝独秀,不提有人平分秋色了,连朵小野花都没长出来过,也称得上京中一奇了。
南姗在温氏中间坐下,端起一盏兑了蜂蜜的茉莉花茶,垂眉喝了两口,眉眼弯弯笑道:“娘,离哥儿和果哥儿来了没?我可好久没见他俩了,长高了没……”
夏夜喧闹,南姗悠悠拍着怀里的小石头,哄他入眠,与在灯下看书的萧清淮闲话:“王爷,这段日子要吃的喜酒多的很,你都预备去哪些家?”——家家都切身前去,那是绝对不成能的。
参宴便免不了吃酒,南姗已断了给小石头的口粮,便不限定喝酒了,不过她只喝了几盅,脸颊便红得颜若桃花,南姗酒量实在还不错,就是极轻易上脸,跟从而来的云芳,很失职的提示:“王妃,王爷交代过了,不准你多吃酒,免得酒劲上来背面疼。”
凡是有伉俪糊口的早晨,小石头盆友不能在爹妈的屋里过夜,南姗囧囧的坐在妆台前,本身取着发间的珠钗簪环,送走碍事儿子的萧清淮,双臂一展,将坐在圆凳上的南姗,横抱在怀里,笑语缠绵:“姗姗,你又这么慢……”
南姗来的实在不算早,厅堂内早已是人头攒动,打扮的跟嫩水葱似的南芙,挽着南姗的胳膊,笑嘻嘻道:“姑姑,你住的处所离侯府,比咱家要近好多呢,如何这会才来啊,我和祖母都等你好久了。”
被踹了一脚丫的萧清淮,将那只祸首祸脚抓到手里,用手指抠南姗的脚底板,南姗夙来怕痒,遂咯咯笑的花枝乱颤,挨着萧清淮的身子亦扭来扭去,磨蹭起热,萧清淮谈笑晏晏道:“明显还这么精力,你又哄我说没劲了,你若不好好睡,我可……”
南姗扭了扭帕子,谦虚接管老麻的定见:“好嘛,我今后不混闹就是……”可萧清淮先生很喜好和她混闹哎,她若规端方矩的和顺娴雅,萧清淮还要很多心的咨询她,是否那里不痛快了。
南姗虽精疲力竭,却不忘嘀咕抗议:“王爷,我要枕装香花瓣的软枕头,你胳膊太硬了,硌的我脑袋疼……”
十七岁多的萧清淮,因自幼习武,又长年不辍,已练就一份好身材,伴随而来的是,萧清淮的肤肉越来越硬实,南姗偶尔捶萧清淮的胸口,跟撞上铁板了一样,萧清淮还要反过来帮她揉手指。
温氏掩唇发笑,又无法的摇了点头:“哎,你都当娘的人了,怎的还如此混闹……”话至半途,又停下,若非女儿的夫婿心甘甘心的纵着宠着爱着,哪个结婚的女子能比在娘家过的还欢愉。
温流庆目光很温暖,嗓音已衰老暮暮:“谭光和谭杰带他们到别处了……”瞅了一眼容色鲜艳的外曾孙女,笑问:“你一人过来的,还是五王爷和你一道来的?”
“你恋慕小石头?”萧清淮反唇相问了一句,忽而眸光微转,嘴角漾出一抹笑意:“如何啦,我那里不让你对劲了,你说说看,我包管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萧清淮绷着瑰丽的声线,诘问:“我的胳膊枕着不舒畅?”
和温氏待坐了好一会儿,南姗当即溜之大吉,樊篱掉浩繁前来搭话的女眷,溜去了温流庆那边说话,温流庆的年龄已经超等一大把,走起路来仍阔步威武,南姗经常看的心惊胆战,见他身姿疏落的迈大步,就想伸手搀他一把,目前,就全部都城而言,再也找不到比这位老者还高寿的人了。
南姗麻溜的改口:“舒畅,舒畅……”
温流庆扑哧一笑:“你不怕我这个白胡子老头吓着他呀,你四哥家的小丫头,第一次见着我时,可吓得哇哇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