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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瑾低声道:“好,我今后挣来的银两,全给姗姗做嫁奁……我会向圣上称疾请辞,赋闲以后,我亲身监督儿子们读书,屏儿本年要插手秋闱,砚儿过了县试府试已是童生,来岁要预备考秀才,葛儿的字总也练不好,我亲身来教他,笙儿在读书一途,仿佛不开窍,我再察看察看,如果真不成,就让他改学它道,另有姗姗,她出世以后,我整日忙着公事,都没时候好好疼过她,一转眼,她都会走路说话了……”
温氏倚在南瑾肩上扑哧轻笑,笑中有泪:“用不着你当教书先生,四个儿子娶媳妇要使费的银两,我早一一筹办安妥了,只用再给姗姗备一份嫁奁就成。”
南老夫人以死相挟,南瑾不得不平服于孝道之下,和老婆温氏筹议以后,温氏几经周折,总算给商映雪又寻了一门亲,女儿到底年龄大了,南瑶一看家世勉强还成,也不再挑三拣四,忙喜气连连地应下了。
南姗呵呵呵,好想糊这些姓林的二货们,一脸潮湿润的泥土哟,好端端你个润土呀,你的好mm不是都跟你讲了后果结果嘛,此中,你的好闺女最功不成没哟,至于南瑾和家里的筹议,你的好mm压根没当一回事哟。
南瑾呈递奏折要去官的动静,长了翅膀似疯传到各个衙门。
南瑾腔调没有涓滴颠簸,已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只道:“娘舅就当我犯胡涂了吧。”
言至于此,南瑾有半晌的微顿,仿佛入迷,过了半晌,又腔调平平道:“罢了,忠孝难分身,母亲予我有生养之恩,孝字当头……”
声音缓弱,垂垂不闻……
林家大舅顿时急眼了,拐杖捣的空中梆梆梆直响,语气微冲:“你母亲脑筋胡涂了,你如何也跟着她一块犯胡涂!”
上回,南老夫人就是用这招,让南瑾重新接下商映雪的婚事,这事好歹不违大义,南瑾便答允了下来,哪知商映雪之事方才搞定,还没安静几天,南老夫人又听了林氏的耳旁歪风,接着祭出此绝世大招,预备拉拔拉拔两个儿子,并有叶氏在旁排忧解扰:“二哥那么高的官,哪舍得说辞就辞,上回那番架式,指不定就是唬唬您老。”
林家大舅喉间一噎,改曲线救国形式,斥道:“胡涂!你这么一来,屏哥儿几个孩子的出息,岂不是都被你担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