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姗天然乖乖听话,好好表示了一番。
与她老姐姐家一枝独秀的次子搭亲,确切是条好门路,何如此门太硬,三番四次也疏导不通,本已歇了心机的许老夫人,听儿媳妇这么一说,也实在死不透心,因而,又找南老夫人窜门,诉说许苗春如何为南屏食不下咽,寝不安枕,竟活活害了相思病。
更有比来南瑾俄然去官,各种版本的小道动静,尽然有之,天下没有不通风的墙,南老夫人以孝道之名,勒令南瑾做违背知己理法之事,晓得的人也不在少数。
许老夫人便找南老夫人讲真情,南老夫人又给南瑾施高压,姨母家如此胶葛不休,南瑾对南老夫人再度直言明道:“屏儿之妻,毫不会聘许家之女。”
而南瑾的亲女南姗,此时正被面瘫爹搂坐在腿上,目光倒是不幸兮兮的,望着南瑾小声问道:“爹爹,如果我不听话,爹爹真的会打断我的腿么?”
南老夫人气得浑身颤抖,又“咣”得一声,砸烂了一个茶碗,横眉立目喝骂:“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不孝子!”
……
听到女儿的稚音童语,南瑾内心暗笑,面上却一本端庄道:“姗姗,爹爹要吃葡萄,你给爹爹剥一个。”
不几日,桂榜张贴,南屏高高中了第二名的举人。
第六次,许苗春端了一碟新奇沾水的葡萄,来送予苦读的南屏享用,很不开森的面瘫爹南瑾,已站在院门处守株待兔。
南姗揉了揉小脑门,又摸了摸小胖腿,当即笑容可掬地包管道:“爹爹,我不奸刁,我听话。”
许家的状况,已是一年不如一年,南老夫人的mm许老夫人,膝下后代无一个出众之才,为了许家的将来,她日夜愁心忧恼。
依南瑾这类说一不二的性子,能把大好的斑斓出息,说放弃就放弃,如果说补缀闺女,那应当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说打就打,再有南笙小哥哥,已身先士卒替她证明过,南瑾只讲实打实的实话,从不玩虚的恐吓你……
许苗春一听之下,顿时眼泪狂涌,如雨普通戚戚滚落,半晌间已哭成了悲伤的泪人,南老夫人昂着脖子,一鼓掌边的桌几,大怒道:“混账!只是送些参汤吃食罢了,如何就打搅屏哥儿读书了!”
因而,许老夫人再次窜门,予南老夫人讲,她孙女铁了心肠恋着南屏,她豁出了老脸,再来求老姐姐帮手。
八月秋闱期近,南屏恰是全部身心投入的时候,连温氏都警告幼女南姗,不要打搅她大哥哥读书,被南老夫人奖饰“知书达理+秀外慧中”的许苗春蜜斯,总有各种堂而皇之的借口,去靠近南屏的院子,守门的丫环拦她,许苗春就搬出南老夫人冲关。
南瑾眉毛都不动一分,只语气淡淡道:“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只要儿子和夫人认将来的儿媳妇便是。”
许苗春蜜斯入住南府三天,已英勇闯关五次,噢,对了,偶遇外出漫步的南屏,还未计入在内。
待许苗春的身影跑远,南姗从院内迈着小步出来,伸手重拉南瑾的袍角,甜音笑唤道:“爹爹别活力。”
南瑾冷声涔涔,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言简意赅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今后不要再来这里,尽管好好陪着老夫人,如有下次,便回你本身家去,不准再留居南府。”
景福面无神采道:“二老爷说,若他的亲女如此不知进退,不守端方礼数,定然直接打断她的腿,免得丢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