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瑾伸手戳戳一旁正埋头拨算盘的闺女,问:“姗姗,你说爹老,还是娘老?”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定时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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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瑾低低一笑,却特长里的书拍小闺女的脑袋,道:“姗姗,再拨一百个数。”
都城会试,每科只择录三百名举子为贡士,贡士不会再落榜,即贡士只要插手了三月初五的殿试,便可|荣获进士之名,也就是说,南屏和谷绍华这一回出贡,今后再也不消寒窗苦读求功名,已直接迈踏上最光鲜最端庄最增光的宦途之路。
南瑾放下书,眉毛轩展:“夫人急着想抱孙子了?为夫倒还想再添一个闺女。”
相中南屏为婿之家,此中不乏权贵之户,温氏得南瑾表示,全数一概装傻,来由很冠冕堂皇,我儿还没满十七,不是太焦急,待我儿在翰林院安设好以后再谈。
半路入道的谷绍华,竟然一步登天修成了仙果,谷老爷估摸能够很高大上的笑傲众家长,你们的笨伯孩子有没有想去死一死的感受呢。
南屏赴考那几日,南瑾作为亲爹,淡定的实在不像话,每日只带着小闺女,躺在天井中晒太阳,温氏作为亲娘,每日只上香一柱,祷告我儿高中,最焦急的竟然是南老夫人,传闻她白叟家每日念佛时,要唠叨无数遍,佛主保佑,佛主保佑,庇我孙儿能够一举夺魁(佛主表示:……)……
殿试过后,又几日放榜,大红的书记一出,今科春试也正式闭幕,金榜落款的东风对劲,名落孙山的也只能再接再励,三年以后,又是一条卷土重来的豪杰。
第六次被老爹打搅数数的南姗,撅着小嘴不满道:“爹爹,你又和我说话,我又健忘数到几了……”丢开手里的算盘,南姗麻溜地钻进温氏的怀里,鼓着肉呼呼的脸颊道:“爹爹有胡子,爹爹老,娘没胡子,娘不老。”
温氏弯眉轻嗔道:“老爷,我已人老珠黄,哪有福分再为老爷添个女儿。”
南姗抱着大算盘,持续认命地一颗一颗拨动算盘珠子,呃,她都拨过五回一百个数了,固然回回都没拨到一百……
考完试的南屏,也被南瑾拉着一块晒太阳,年幼弱智的南姗,经常要听到南瑾和南屏,隔着躺在当中的她喝诗,人家俩玩的不是先前那种订下一字,你一句我一句的背诗,这回玩得更初级,成语接龙都晓得吧,这爷俩玩的是诗词接龙,听得南姗都快醉了,因为,南瑾要求旁听的南姗,要数清楚这条龙到底有多少节长,如果数错了,就没有嫩肉肉吃,只给喝一点点肉汤……
今春的新科状元,是个后代已经满地跑的河间府大叔,榜眼是个二十三岁的年青男人,但是长相略微有点抱愧,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是今科的少年探花郎,面庞温润如玉,举止风致翩翩,女人见了,小鹿乱闯地会动心,大妈见了,心花怒放地想招婿。
天子亲身主持的琼林宴上,对少年探花郎格外厚爱,并且扣问你爹的病好了没,天子随口一问,激发琼林宴众臣一番沉思,如何滴,如果探花郎的爹病好了,还要让他重新复官不成?
面瘫拔拔拎着哭丧脸的闺女,丢到温氏麻麻怀里,由麻麻手把手地教拨算盘,这一拨,就拨到了仲春底会试放榜。
春节刚过,寒料想峭,人不峭。
温氏合上盖子,笑盈盈打趣道:“老爷,屏儿和绍华双双出贡,老爷今后若当真开课授徒,慕名而来之人毫不会少啦。”
南瑾扑哧一乐:“夫人可听明白姗姗的话了,夫人只要不长胡子,就会芳华永驻。”
两位安老爷拜别后,温氏开盒观礼,满满一整盒金银玉叶,外加几大张面额不小的银票,南瑾教的第一朵桃李之花,盛开的非常之好,捧着书看的南瑾语气安静:“都添给姗姗做嫁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