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青莲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南姗背得滑溜似水,娓娓而流,南瑾正听得津津有味,对劲非常,突听南姗画风一转,腔调一弯,变成软软甜甜的撒娇声:“爹爹,我嗓子又干了,想喝水。”
哄人!南姗揪着弯弯的眉头,拨拉着自个的脑门,眼神纯粹天真道:“是嘛,我如何记取爹爹明天说,要把钓到的鱼炖成鱼汤给我喝呀。”
南瑾悄悄感喟,摆手叮咛:“秋菊,水。”
南姗趴到装鱼的水桶边,三条小鱼在桶里游来游去,南姗仰着小脸看老爹:“爹爹,鱼都这么小,才气炖出来几碗鱼汤啊,爹爹,你如何未几钓几条大胖鱼呢?”
领遭到女儿幽怨的小眼神,南瑾慈和道:“姗姗,好好教小五背书,如果教得好,爹爹有空再带你出来玩。”
接下来的事情很诡异,景福大侠拿铁链将两船并二为一,南瑾老爹跳船去对船,对船里回送过来一小娃,萧元德神采暖和地对南姗说:“我方才听你背书,你那篇背的很好,你教教我家小五吧。”
苏有亮抽了抽嘴角,提建议道:“南蜜斯,不如你和他玩游戏吧,玩拍鼓掌的游戏。”
萧清淮长长的眼睫轻动,声音有点呆有点萌地清甜:“我姓萧,排第五,名字叫清淮,你刚才背得书很好听,你教我背吧。”
南姗游移道:“可我爹爹让我教小五背书呀,我不能不听爹爹的话。”
几息以后,南姗俄然瞄到劈面的船舫里,还坐着一个小童,模样秀美,瞳如点漆,左眼之下有一颗小小的泪痣,南姗顿时阿弥陀佛,真是人生那边不相逢,小盆友,你还记得当年曾逗过你玩的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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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面的萧清淮小盆友只动了动眼睫,却没吭声。
南瑾有了一种自个搬石头砸了本身脚的感受,这小丫头越来越不好搞定了,早上训她为啥爱盯着景福看,闺女竟然反问他能不能飞,他顺势又灌输了一回男女之防的事理,这会儿又给他反砸了返来,南瑾要如何解释,阿谁小五刚过四岁,你顿时也才四岁,你俩如果说说话拉拉手,还是没多大干系的呢。
南瑾持续悠然得意垂钓,语态闲适:“嗯,不准在船上乱跑,如果渴了饿了,就让春桃秋菊,给你拿吃的喝的。”
南瑾命人将画舫开到秋月湖心,阔别有丝竹管弦声的画舫,到了耳根清净之地,南瑾盘膝坐在舱外船板,神态落拓地在垂钓,南姗挨坐在中间,小身板矗立的跟念佛的小尼姑似,端方的一丝不苟,臀下稳本地坐着厚软的锦垫,脖子上头的小脑袋瓜却摇摆个不断,跟着老爹学背书,稚音朗朗道:“水陆草木之花,敬爱者甚蕃。”
南姗眉眼弯弯,敏捷进入小盆友状况:“是啊,我姓南,名字叫姗姗,你呢,名字就是小五么?”
南姗乐于助人地应下,却悄悄撅嘴地望了下老爹。
南姗当即恍然大悟道:“本来小五是我表哥呀,那就好,那就好。”然后,南姗龇出一口标致的小白牙,甜丝丝道:“小五表哥,你跟着我一起背书嘛,我大哥哥就常教我背书,我背得好了,我大哥哥就会给我摘花玩,你如果背的好了,我也给你摘花玩好不好?”
却见萧元德笑眯眯道:“姗姗,小五是你远房表哥,说说话是没干系的。”
萧清淮还是没吭声,南姗迷惑,这小孩儿咋还这么外向啊,南姗问苏有亮道:“小五为甚么不跟我读书,他是不是嗓子干,想喝水呀。”
南瑾轻瞥闺女一眼,道:“小小年纪,记性竟如此不好,罢了,重新再开端背一遍。”
想了一想,又当真严厉道:“我不能和他玩拍鼓掌的游戏,爹爹和娘亲教过我,男女授受不亲,除了爹爹、哥哥和弟弟,不能与别的男孩子碰手碰脸,也不能一向盯着男孩子看,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