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笑道:“那是佳慧长大懂事了,有了大女人的模样,姗姗这丫头,现在还一心只想着玩呢,她脸皮又厚,对着我家老爷的冷脸,也笑得跟朵花似的,见他爹揉脖子,立马就趴到背上去捶肩了,她老子再想当严父,也绷不住脸了不是……”
南瑾重重放下茶碗,收回砰的一声闷响,嘲笑道:“大嫂可真成心机,你可记得,娆丫头本年到底几岁了!”
南娆语塞,又持续呜哭泣咽起来。
邱氏饮了一口香茶,放下茶碗,笑道:“我晓得了。”忽而眼波一动,抬高了声音,有点幸灾乐祸地问道:“阿珑,你这回又生了儿子,你家大房和三房那边都是个丫头,你家阿谁老太太……”
南瑾语气森然:“大嫂但是忘了,四年前,南娆害死了南娅一条性命?”
南珏脑门筋又是一阵乱跳,砰的砸碎一个茶碗,神采乌青地吼南娆:“你个不成器的东西,还不给我跪下!”
林氏掰指一算,顿时神采一僵,本来幼女已……十岁了。
沈佳慧语态温雅,抿嘴而笑:“看过了,母亲,梵哥儿生得好姣美。”
南姗晓得邱云蓉这返来访,一是来看温氏和重生的南梵,二也是来偷骂钱太厥后着(南姗幼年没少听钱太后的事迹,很多皇家公候家的动静,南姗都是听邱氏爆料出来的),作为公爵府的当家夫人,她可没少去皇宫赴宴,对钱太后张牙舞爪的模样,早膈应的烦厌了,你是高贵的一国太后不假,可你的言谈举止,也要配的上你的身份才是,公家场合之上,你做不到雍容文雅,起码也端方温和些,萧国事礼节之邦,你在筵席上动不动就横眉立目、拍桌喝骂,当她们全都是你家主子呀。
回到正堂坐炕,豫国公夫人邱云蓉搂着沈佳慧,谈笑晏晏问:“佳慧,可看过梵哥儿了?”
钱太后和钱皇后商谈以后,向天子提了两小我选,一是钱家庶出的女儿,二是令国公家非常朴重的嫡支嫡出蜜斯。
南姗“噢”了一声,一脸求知欲地再道:“既然我有九姐姐,那也该有十姐姐的,我如何也向来没见过十姐姐?”
阔别阳光好久的南娆蜜斯,在客岁林家老太爷过世时,终究被南老夫人放了出来,南姗与她初逢面之时,南娆的眸子子直勾勾地盯着南姗打量,南姗语气天真,笑容无辜:“这位姐姐是谁呀,我如何向来都没有见过?”
待沈佳慧和南姗手牵动手出去,邱氏端着茶碗,悄悄吹着:“啧,你家老爷可真疼姗丫头,每天公事那么忙,还亲身教她读誊写字,三天两端送她好吃的,好玩的……我家慧丫头,现在一看到她老子的冷脸,话都不敢大声说了,唉。”
林氏一阵急火攻心,面前一黑,晕了。
南珏也怒了,指着林氏的鼻子骂道:“你让我说甚么!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后代,都是甚么模样,婉儿、婷儿、娴儿,哪个不是在婆家丢尽我的颜面,另有这个孽障,整天给我惹是生非,你再不好好管束她,不消二弟送她去慎役司,我亲身打死这个丢人的东西!”
南瑾早不喜南娆,听了幼女的委曲之语,便去找南珏大伯踢馆了。
南瑾与南珏分坐桌几两侧,南瑾端着茶碗,安静无波道:“毅哥儿不靠近娆丫头,难不成是姗姗的错,她们姐弟两年多没见过,陌生些实属平常,想和兄弟干系亲热些,娆丫头不去好好心疼毅哥儿,反倒指责姗姗,这是甚么事理,大哥,娆丫头思过这么久,她身边的嬷嬷和妈妈,就是这么教诲她的?!”
被温氏戳脑门的南姗,笑得灵巧敬爱:“娘,邱姨,你们持续说说话,我带慧姐姐去玩儿……”
噢,她连姐姐如何死的知情权都没有了,唉,真没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