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儿子们的学业之事,温氏又操心次子南砚的婚姻大事:“……老爷,砚儿本年也十六了,本该客岁就为他筹算娶妻的事情,哪知我又怀上了梵儿,便担搁到了现在,老爷那边可有合适的人家?”
当晚,被南珏压着去给孙老先生道歉的南毅,在刚缓过神来的孙老先生面前,与自个老爹上演了一场父子全武行,南珏扑着大手揍南毅的屁股,却遭到了南毅的狠恶抵挡,哭闹着对本身的老爹又踢又骂,顺带着将孙老先生和南瑾也一同骂了出来……
一旁的南葛掰着一颗大石榴,石榴子嫣红如血,一粒一粒拈着吃,笑眯眯道:“二哥别听小丫头的话,你一放开她,她铁定又藏到爹爹身后不出来……这耳洞恐怕又要过几天赋气扎了,娘可交代了,明天必然要给小丫头扎好耳洞。”
南瑾摸着下颌的髯毛,缓声道:“此事我已与砚儿提过,不过这小子对我说,他想等下次秋闱以后,再说娶媳妇的事儿,他这三年要用心读书。”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没被气死,下章就气死了……
南瑾板着脸道:“过几天就不疼了。”
玄月的气候,秋高气爽。
没获得安抚的南姗,很自发地跑到一边去玩弟弟了,温氏听着幼女摇着拨浪鼓,细声细语地逗摇篮里的季子玩,眼神温和地转转头,与南瑾道:“老爷,现在孙老先生回籍去了,砚儿和葛儿的功课如何办,是不是要再请一名先生?”
南瑾皱了皱眉,道:“除非请尊菩萨返来,不然谁受得了毅哥儿的脾气,打不得,骂不得,我已想过了,送砚儿、葛儿另有斐哥儿,去徐道开设的私塾读书,至于敬哥儿,让三弟先送他去岳弘书院,毅哥儿让大哥本身操心去吧,我是懒得管了。”
南娥做了长姐夫婿的妾室后,被安排照顾长姐的两个儿子,而长姐的夫婿,她曾经的姐夫,现现在的夫婿,与新婚夫人甜甜美蜜过了好些日子,待新夫人怀上身孕以后,夫婿才常常顾恤南娥,南娥肚子很争气,很快就有了身孕,有了本身的亲生骨肉,南娥天然改正视本身肚子里的孩子,便略忽视了长姐留下的孩子,渐入寒冬,小的阿谁染上风寒,南娥肚子月份已大,不便交来回回走动,故只叮咛丫环和妈妈好生照看,然后,没几天,林氏的小外孙……没了。
康妈妈用黄豆蹂|躏着南姗的耳唇,笑眯眯地千篇一概道:“快好啦,就快好啦。”
南斐十三岁便考中秀才,是她心目中的第一高傲,这回秋闱落了榜,来岁也天然成不了更年青的少年探花郎,叶氏虽心有不甘,却也无可何如,只盼三年以后儿子桂榜落款,给她好好长长脸,儿子眼看着就十六岁了,也该娶房媳妇,因着南斐小小年纪便是秀才,此次虽未落第,却被南瑾举荐给素驰名声的徐道为弟子,各家夫人得知南斐被南瑾看重,又被名师收为门生,想与叶氏攀亲者也大有人在,叶氏挑媳妇正挑得眉花眼笑。
待戳好两只耳洞,耳朵麻麻酥酥的南姗,抱着南瑾的大腿,眼泪汪汪求安抚:“爹爹,我耳朵好疼啊。”
南珏持续不悦的哼哼:“我能想甚么体例,早些年,我说把毅哥儿送到二弟妹那边,和姗丫头一起学点东西,你死活不肯,我找了个秀才来给他发蒙,你让人家不能说重话,不能给冷脸,我亲身管束他,还没动他一手指头,你就哭的要死要活的……毅哥儿那脾气大的,现在连我都敢骂,不晓得的,还觉得他是我老子呢。”
当代非常讲究尊师重道,故有‘一日为师,毕生为父’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