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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氏摸摸南姗的小脑袋瓜,驯良道:“姗姗乖,你娘有事拖不开身,待办完了事,就会接你和梵哥儿回家。”
当初,林氏用南娟、南妍的确换回了很大很大一笔礼钱,当时,林氏看着白花花的银子、亮灿灿的金子、满箱子闪光的珠宝,第一次觉着碍眼十几年的庶女,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好处的,她的亲生女儿过得不好,这些贱|人生的轻贱胚子,凭甚么嫁到好人家,她偏要她们受尽磨辱。
南老夫人就算劳累着自个儿,也不肯把管家权交给温氏和叶氏,对她而言,除了自个后代,只要林氏算是自家人,温氏和叶氏就算是她南家的儿媳妇,也被她划在外人的行列。
南姗和自家敬爱无知的幼弟南梵,被爹妈撇在了娘舅家三天,仍然还没有被接归去的迹象,南姗抱着潘氏的胳膊,很担忧地问道:“舅母,我爹娘为甚么还不来接我和梵弟弟?”
南老夫人瞪眼,老脸涨的通红。
家门如此不幸,南珏骂完俩丢脸的闺女,再骂林氏,骂完林氏又骂半点不费心的南娆和南毅,等南珏将一房人骂了个洁净痛快时,南瑾黑糊糊着脸回府了。
不待南老夫人说话,温氏再持续道:“南妍那边,母亲无妨让大嫂把当初收的聘礼,也全数如数退回!”
南珏暴怒着青筋,气呼呼地摔门拜别,迈着大步去见林氏,进门以后,二话不说,将躺在床上的林氏,连人带被撸翻在地,哭闹声、吼怒声,辩论声乱作一团。
南姗:“……?!”
南家安身都城多少辈,家门中也不是没出过不肖子孙,却还没有过哪个出嫁的女儿,犯七出之条中的淫之过,这回可好,不但有人犯了,还一犯就是俩,俩人还跟筹议好似的,同一天被遣送回娘家,幸亏,郑、王两家都没有敲锣打鼓的大肆鼓吹,只悄无声气地将人捆回南家,关起大门来讲理。
万般无法之下,林氏只得一五一十说了。
南家阖府大惊,启事那是不问不晓得,温氏和叶氏听了以后,几乎被气死。
南珏烦躁的直抓头发,最后不得不去找南老夫人,要求开南府里的大仓赈灾,因着近些年林氏时不时久病卧床,已不能很照顾府中之事,南老夫人已将大权揽回。
南娟被绑回娘家的原因是,身为继母的南娟,竟然跟老公的儿子搞上了,给端庄老公带了顶大绿帽,当然,遵循那家人的说法是,南娟不守妇道,竟背着端庄夫君,勾引夫君的儿子,是可忍,孰不成忍,赵家把被抓奸的南娟、连带着一封休书一同送回,并带着那家老爷的要求,当年娶这女人的聘礼,一个子不准少的给他退回,这事就当他吃哑巴亏了,不然,就闹到满都城晓得,要丢脸大师一起丢!
南姗眨眨眼睛,只得道:“好吧,我再等几天。”
因而,连续几天就没顺过气的南珏,再度冲林氏发飙吼怒:“你说,那么多银子你都干甚么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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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氏完整炸毛了:“母亲,纵算大嫂是您的亲侄女,母亲这一碗水也未免端的太不平了,大嫂才是南娟、南妍的嫡母,这两门婚事,也是大嫂自个挑的,现在,这俩丫头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有母亲护着,大嫂可撇得真一干二净!”
南屏悄悄摸着幼妹的脑袋,低声道:“姗姗,大伯母归天了,你跟大哥哥回家。”
南娟、南妍已被各自关起来,返来的南珏将两人暴吼了一顿,骂的尽是不守妇道、丢他的脸如此之类的话,南娟、南妍也干脆破罐子破摔,哭嚷着指责南珏为父不慈,任由嫡母作践她们,也不出声管上一管,一个送给能当爹的肥肠大叔,一个卖给能当爷爷的色老头子,用她们换了好大一笔银钱,可给她们购置的那点嫁奁,还不如南娆的零用多,生她们的姨娘又被嫡母害了个洁净,她们在夫家任人欺负揉搓,也没人给她们撑腰出头,她们活着另有甚么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