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瑾不由发笑:“你个小丫头,连爹爹都敢蒙!”
南瑾半阖着眼睛,悄悄感喟道:“你个小丫头,脑袋瓜里就惦记取玩儿。”
待停马下车,南姗瞅了瞅高悬头顶的‘安府’二字,揪着脸小声问南瑾:“爹爹,我们来安府玩甚么呀?”
南瑾眉毛微挑,南姗偷偷敌手指,不美意义道:“万一女儿真爬不动了,有小哥哥在,也能够拉我一把的,娘到中间走不动的时候,都是外曾祖父给她拽上去的……爹爹刚才可已经承诺我了,不能说话不算话……”
两家相互见礼以后,分宾主落座,南砚将来的丈母娘安大夫人牛氏,长相脾气一点也不牛气,是个面相挺驯良的贵妇人,拉着根基已是‘准姑爷’南砚的手,从脑门顶的头发丝儿到脚底板穿的鞋模样,都细细打量好了半天,又问了很多平日的家常话题,南砚都脸带浅笑,一一详确当真地答了,牛氏公然很对劲,边幅出众,才学亦佳,更兼糊口风格非常优良,因而,牛氏给了南砚一份大大的见面礼,表示这姑爷我看行。
南砚与安文佩的缘分,始于元启十五年的元宵灯节,月光亮白,灯火辉映,不经意的灯下相逢,分袂之际,南砚蓦地回顾,安文佩回眸再望。
南瑾想了一想,应道:“好,爹爹得闲的时候,便带你去爬一回凤凰山。”
南姗很受伤地望向老爹,水汪汪着大眼睛求解答:“爹爹,你不是都说我不胖了么?”
谷绍华噎了一噎,略不忿地侧重夸大道:“是谷大哥哥,不是大鼓哥哥!”
获得“窈窕小淑女”称呼的南姗,这才脆生生唤道:“大谷哥哥好。”
温氏细细探听了一个来月,随后以安文佩的姑姑,即谷绍华的母亲安氏为中间人,安、南两家公开通好了气,只待南家拎着南砚正式登门拜访了,也让安大夫人好好过个目,毕竟,耳听为虚,目睹为实嘛。
南瑾展开眼睛,目光清濯,如有似无地轻勾唇角:“爹爹说的话,甚么时候不算过数了?”
南瑾哧笑一声,慢悠悠道:“就你这两条小短腿儿,才气走几里路……”
温氏笑嗔道:“哎,每次见你这孩子,嘴上都跟抹了蜜似的。”
看着小闺女暴露一副‘这才不是能玩的处所’的神采,南瑾伸巴掌拍拍南姗的脑袋,云淡风轻道:“待爹爹先办完闲事儿,再带你去玩儿。”
南姗冷静抽了抽嘴角,老爹,您还真是儿子闺女两不误噢,不过,我是趁便的吧。
闲事办完,饭毕不久,南瑾便告别拜别。
南砚被亲妈的一记铁砂掌,拍得龇牙咧嘴,外加面红耳赤,低声抗辩道:“娘,您手劲儿也太大了,都快把儿子拍散架了……”
南姗点点头,期盼着说道:“嗯,我听外曾祖父说过,娘小的时候,他常常带娘去登山,我也想去。”
率先跑出来驱逐的是谷绍华,现在的谷绍华已年逾二十,也是两个小娃娃的爹了,少了些许活泼跳脱,多了几分慎重沉着,露着两排乌黑的牙齿,笑道:“南伯父可来了,我大娘舅的脖子都快盼长了。”又对温氏展颜道:“多日不见南伯母,伯母还是风韵还是光彩照人啊。”
安二夫人熊氏,是个利落风雅的脾气,她已没闺女可嫁,便拉了南姗在手边,握在掌心的小手骨肉酥软,轻柔滑嫩似新叶花瓣,细细端量南姗的模样,见她眸如点漆,肤质白嫩,面庞又娇美,不由赞道:“好个精美标致的小人儿,跟画里走出来的小仙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