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南姗正捏着玩的玉佩上,神思有些记念的悠往:“这块玉佩,是你曾祖母的母亲送予她的,本来有一对,一块给了你曾祖母,另一块给了你曾祖母的兄长。”
温玉玳展眉一笑,出声替妹夫得救道:“祖父,孙儿天生不爱吃萝卜,妹夫天生不爱笑,哪能说改就改呢。”
既能舞得了长剑,抱抱小外曾孙女的一把力量,温老寿星是绝对有的,外曾孙女的脸,生的肥润嘟嘟,柔滑如花苞,一双眼眸亮晶晶黑漆漆,抱在怀里的分量,比前次又重了很多,不由感慨道:“小姗姗长的真好,和阿珑小时候,一个模样。”
一句祝寿的贺词,被南姗断成了三句,固然有点走音,却还是博得了合座喝采,温老寿星特别大喜,被一个不满周岁的娃娃开口贺寿,与他冗长的平生中,却还是头一遭。
南姗乖乖嘟着小嘴跟着念:“福如东海……”又没音了。
南珏大伯家的南娥、南娟和南妍,这三个花骨朵似的女人,虽被塞给了温氏,也被带进了陵安侯府大宅,不过,在她们二叔一家给老寿星拜寿之时,她们只能坐在一间温馨的配房内……喝茶吃点心。
崔妈妈抱着南姗,喜气洋洋地给温老寿星磕了头,而后谆谆引诱道:“蜜斯,你说祝外曾祖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一堆人凑趣,纷繁赞南姗,夸得她都快飘起来。
南姗很惭愧,不过是触景生情的偶合罢了……
她们三个若呈现在温老寿星面前,这位白叟家会不会暴跳如雷,谁也说不准,以是在路半茬,已被温氏的亲嫂潘氏截下,一人给了份见面礼,再叮咛人引她们到配房静坐,待筵席开宴后,再让她们退席,由温氏身边的康妈妈亲身看着,不准生半点是非。
老寿星公银发如雪,面庞清癯,精力却非常抖擞,虽已是八十岁的高龄,看着不过六十来岁的模样,笑道:“快起来,起来。”
南瑾躬了躬身,严厉道:“孙婿不敢。”
陵安侯府,南姗是来过几次的,这座府邸已有百余年的汗青,占地甚是广漠,到处雕栏画栋,气度实足,亭榭假山,小桥流水,奇花异卉,景色极是娟秀,实话讲,比南府的格式妙上不知多少,当然,作为第一代陵安候与萧国第一名长公主的寓所,繁华富丽些也普通。
朝温氏招了招手,声音很驯良,一脸笑眯眯道:“乖孙女,快过来,让祖父好好瞅瞅。”拉着温氏的手,凝睇了半晌,见她粉光致致,容颜甚佳,又道:“好,好。”
家属传承的汗青,温家子孙都清楚。
南姗顿感手里一阵沉甸甸,这一辈辈积累下来,这玩意儿起码有上百年的汗青,不由细细凝看,只见白玉无瑕,玉质极其细致,触手即生温,想来是暖玉打造,这块玉有南姗的拳头那么大,至于形状嘛,她描述不出来,感受仿佛不太完整,正背面均雕镂着纹路,一面像是枝蔓,另一面像是两只鸟……
这个也是练过的,南姗张嘴道:“外曾祖父……”卡个咳,没音了。
温老寿星哀痛了一小会,又规复神采如常,看到怀里的外曾孙女,两只大眼睛泪光盈盈,不由笑道:“这小丫头,如何跟要哭了似的。”
听到前面的动静,温玉玳扭头笑道:“阿珑,传闻姗姗已会说好些词了,会叫娘舅么?”
温老寿星拂落南姗抓帽檐的小肉手,哄道:“别抓小帽儿,谨慎着凉。”目光再落向南瑾,道:“若小姗姗夫役婿的时候,老头子还活着,必然要让老头子亲身过目后才行。”
她三人第一次来公侯府邸,顿时被面前的繁华镇住了,眼中均有羡慕之色,情不自禁地生出,本身如果二婶温氏的女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