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女人,多谢本日相邀,鄙人先告别了,如果两位不弃,他日定当再聚。”摇摆地撑着桌子起家,塞楞额尽力保持复苏,作揖后便回身颤微着走了出去。
不知怎地,慧娴有些绝望,虽说两人订婚,凭的满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可内心却也仍不住的想见见他。之前听阿玛说他身材有恙,不知现在如何了,本日里也不见同来,想来是病的不轻。难怪前些日子里,当本身向大哥问起塞楞额,他老是一番欲言又止的模样。
在一旁倒腾熏香的楚嫣听了塞楞额的话,忍不住嗤笑开来,“爱公子还真是爱谈笑啊,头先小厮跟你说今晚姐姐会登台,你不也毫无反应地回身就走,现在倒变成了敬慕姐姐已久了?你们男人的蜜语甘言啊,可还真是随心所欲,张嘴就来呢。”
由着丫环端上酒菜,不久又搬来了一把七弦琴,塞楞额负手而立,细细赏识起墙上挂着的画来,正瞧得出神,便被身后传来的莺莺笑声给吸引了畴昔。“公子,真不美意义,让你久等了。”楚嫣还端的爱笑的女人啊,塞楞额暗叹。
楚嫣侧身让开了去,便见门外出去了另一人,肌肤凝脂,艳若桃花,却带着一份疏离,冷酷的神情埋没在额前一缕随便垂下的秀发下,看似随性挽起的发髻被一支精美梅花簪子牢固在脑后。素色的长裙下包裹着肥胖的身子,与楚嫣的丰腴倒是各有千秋,不相高低。
“罢了,姐姐,时候差未几了,我们也该筹办筹办了,待会就要登台了。那些个登徒子们估计已经急不成耐了。”放下酒杯,楚嫣眼里规复了腐败,仿佛再多的酒也没法将她们灌醉,如果心是醒着的,再饮千杯也徒然。
循名誉去,一名面庞妖媚的年青女子从侧厅掀帘而出,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却因感染了过量的胭脂气,少了那股少女的纯真,倒也别一番成熟的神韵。还未开口,便又听道:“刚听公子说想要买醉,我这里倒是有张桌子,不知公子是否情愿随楚嫣来?”嫣然一笑百媚生,说的就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昂~祝各位周末欢愉!
念夕淡然起家,走向里屋摆琴处,施施然落座,一双素手抚上琴弦。
只见楚嫣熟络地将一小块已烧透的炭块悄悄放进金丝拉花铜炉,握起香铲用细香灰埋填,拿出云母片质地的“隔火”,随后便翻开了安排一旁的香盒,一双香箸夹起几粒香球,放在“隔火”上。便见香气缓缓披发,塞楞额顿感香风袅袅,低徊悠长,心头一阵镇静。
陪在阿玛和大哥身边的纳兰慧娴在席间闷得发慌,却又不得不保持驰王谢令媛的端庄礼节,可这顿饭真是叫她如坐针毡。特别是安亲王福晋一番打量,直瞧得她内心发毛。本日里安亲王与福晋另有嫡子玛尔珲都来了,却唯独少了那小我,莫非他的身材还未病愈?
听了楚嫣的讽刺之言,念夕并未几语。略一沉吟,指尖流转,那把七尺二寸的伏羲氏古琴便在她指下传出天籁之音,只见她右手一抹一挑,左手带起,沉郁的琴声就将塞楞额的重视力吸引了去。如泣的歌声道出愁肠百结,似有诉不尽的哀伤,却又让人感觉无可何如:
寻了借口出了配房,纳兰慧娴被楼下的喝采声给吸引了去。循声探去,只见一名身着大红紧身舞服的素净女子正轻移莲步踏上舞台,一双藕臂在笼纱袖子里若隐若现,一双柔滑的裸足踏在软垫上,仍叫人感觉心疼。正朝楼梯走去,喝采声愈发此起彼伏,扶着楼梯,慧娴瞥见另一名女子抱着琴登了台。这琴慧娴倒是认得,乃一把仲尼式古琴,看起来已很有些年代。碧绿翠烟衫,绿草百褶裙,经心梳理过的发髻插着华贵的碧玉簪,此人便是今晚世人翘首以待的正主,都城第一琴——念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