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下坡的绝顶,修颉颃停下脚步回身去看来时的路,倾斜的陡坡坡顶约近三米高,他俄然问宋儒儒,“如果我站在路中间,有车从上面开下来必然会撞到我吧。”
“那我也算愿赌伏输了嘛。”修颉颃安然地说,“何况我也不必然输啊。”
“我包管一动不动,毫不走一步。”他目光果断,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我们以一小时为限,我就站在这里等车来。”
宋儒儒一愣,“当然啊!这么陡的坡刹车也来不及的。”
宋儒儒脸颊微红了一下,赌注倒是还能够,但……赌局是甚么鬼啊!“你如果输了命都没了,当然不会再提那件事了!”
他在路中间愣住,看向面前矗立的陡坡,肯定本身选了一个绝佳的位置,这才果断地看向她说,“你说我明天出来玩必然会有伤害,那我就来尝尝究竟有没有伤害。”
修颉颃一愣,光想着和她打赌要她认错,却忘了这是她二十年都挥散不去的恶梦。他搂紧她连声认错,“对不起,对不起……”
他扬起嘴角笑了一下,松开牵她的手,迈步向路中间走去,宋儒儒不晓得他要做甚么,站在山道旁有些茫然。
修颉颃闭着双眼固然看不见,却能够嗅到清冽的气味,能够听到越来越近的马达声,还能够感遭到风……
山上的雨并不大,细如牛毛随风吹散,落在身上也不过是一层薄雾,秋雨寒凉但此情此景与修颉颃清冷的气质格外和谐。
他面带浅笑看起来舒畅得很,还问路边的宋儒儒,“哎,你要不要算一算来的会是甚么车啊?”
宋儒儒哼了一声,“也是,一会有车来了你再跑也不迟,当然不必然会输。”
走完上坡便是下坡,她脚下一踉跄撞到了他的后背,鼻头硌了一下酸溜溜的,修颉颃将手握紧了几分提示她,“下坡走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