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鸦被击落的大树下,长满了稠密的水草,我看不到他埋进草丛的身材,只要一双穿戴皮靴的脚底板,被水草模糊挡着。照此推断,悬鸦的大半截儿身子估计斜扎进了泥沟。
当我收回望远镜,抬起搭在树丫上的偷袭步枪,对岸枪响处的那棵大树冠里,伏击者早已跑得没了影踪,只剩摇摆的树干,以及枪弹划过后的树叶,在颤颤悠悠地晃着。
悬鸦像一只被弹弓打碎脑袋的麻雀,垂直从高树上跌摔下去,身板儿结健结实拍在了草地上。
同时,抠掉他嘴里的污泥,将其推到一旁的树下。但他的那把步枪,却被我扔进了泥水沟内里,沉底儿不见了踪迹。
我更不清楚,巴巴屠到底还剩有几个帮助杀手,假定是两个或者以上,一旦我射杀此中一个,另一个家伙如果巴巴屠本人,他但是能在短短三秒外向我射来枪弹,并且射中关键的概率很高。
其他几个卫兵,并未发明我和悬鸦,他们仍往泥林深处搜刮着,毕竟这些人不是我要射杀的仇敌,只要摆脱掉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