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想到还在太子是燕王世子时,汉王、赵王就盯着他,在他跟前埋下那么些暗手,太子妃就感觉怠倦,这千年防贼何其辛苦,只要稍有懒惰,就会被人逮住痛脚猛力打击,这一次躲过了,下一次呢?再下一次呢?可偏太子和她都念着骨肉亲情,只是防备,始终下不了狠手,连前年汉王几乎被废庶人那样的良机,也还是帮着讨情。当然,那或许是父皇摸索太子的,太子真要狠下了心,遭到嫌弃的就会是他了,太子最好的处所就是谦恭友孝,有父皇那样的偏疼,他们就只能防不能攻。
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太子妃转念至此,眉宇开畅了很多。
珠馥撇撇嘴,“依奴婢所见齐司馔是被供茶的人迷住了,回回她说些那茶,都会提到那供茶之人的风华,说甚么茶品如品德,能制出这等好茶之人,该有如何样的灵秀之心......哎,奴婢都没见过齐司馔那样,的确恨不得要同那人私奔的模样。”
珠馥笑嘻嘻道:“是爱屋及乌,不过不是由茶及人,是由人及茶吧。”
胡潆身着便服,见到太子朱高炽就屈身下拜:“臣胡潆,见过太子!”
太子表示内侍陈会福将他扶起:“胡大人请起,父皇固然令孤监国,只是若无要紧事,却不宜暗里会晤,也是以胡大人此来在京师逗留多日,孤一向未能接待于你,还瞥包涵,不知胡大人本日来,有何要事?”
看着珠馥的背影,单嬷嬷笑着点头,“太子妃您是太宠她们了,这有甚么东西,还成伙惦记上了。”
不但太子妃,单嬷嬷她们几个喝了,一上午走路都很轻巧,仿佛有使不完的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