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孙清扬的话,朱瞻基不觉得然,“我赐给你的,有甚么不敢要的。”
“往年的茶花都是正月里开,有的还要到了春季才开,这中秋就能开的但是奇怪,臣妾不敢要。”
朱瞻基一听她竟然也是为了来赏茶花,内心一动,多看了袁瑷薇两眼,见她身着浅樱桃红的的夹纱袄,系了条翠蓝裙儿,梳了牡丹髻,戴着珍珠发箍,戴了赤金衔珠镶玉步摇,略施脂粉,精美的眉眼里透着欢畅与高兴,令两种对比激烈的色彩在她身上,反显出调皮敬爱来,行动间摇扭捏摆如弱柳扶风,娉娉婷婷,另有一种风情。
朱瞻基笑起来,“我岂是那等言而无信之辈,说了来,必定要来。”
“你们俩是从母妃处存候返来?”朱瞻基伸手扶起孙清扬,“如何你也去了,不是让多睡一会?”
“可当今这花还没有开呢?”
袁瑗薇娇笑道:“姐姐这首这么好,我要想一想,‘酒面低迷翠被重。傍晚院落月昏黄。堕髻啼妆孙寿醉,泥秦宫。试问花留春几日,略无人管雨微风,瞥向绿珠楼下见,坠残红。’宋朝辛弃疾的这首《浣溪沙》勉强能抵得了。”
“传闻是殿下赏的,到时候菡萏院里来看茶花的人必定比花都多,岂不成惜那几株花。”
孙清扬笑着点点头,和她一道并肩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