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晓得不,太孙妃又有身孕了?”
“贵妃娘娘,咸宁公主进宫给您存候来了。”王贵妃吃完点心,甘蓝带着人退下去后,一个内侍乐颠颠地跑进永安宫说。
听到赵瑶影的话,孙清扬先是一怔,然后欢畅地问,“真的呀?这是功德情啊,你为何一副想说不想说的模样?”
赵瑶影先就忍不住说她,“你这是如何了?从上回到咸宁公主那儿返来,就对内宫里的娘娘们颇多微词,今个刘mm忍不下气,你不但不劝她,还火上浇油的,我们现在的日子虽说比畴前好过,但也要防备着些。太孙妃前个才说到了北平,地广人多事杂,叫我们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力,别叫人逮了错处去,你还这般负气,究竟为甚么?”
孙清扬端起桌上的茶轻啜了几口,“母妃想是难堪着呢。太孙妃因为上一个孩子的事情,各式谨慎,如何都不为过,但胡尚宫此举却很有些用心叵测,也不知是她的主张,还是幕后另有其人,只怕我要去了庄子里,跟着的后招就是内里进贼,强盗之类的,再不,就是给我扣个私通外男的罪名,毕竟在庄子里,可不象宫里头门禁森严,到时候,只怕我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听到此动静,王贵妃肩头一紧,暴露了错愕之色,因这神采实在是透露得过分较着,跟前的人都看出来了。
赵瑶影担忧地看着她,欲言又止。
“保护?”赵瑶影嘲笑起来,“说不定人家早就想到了这一招,扣个深闺孤单,与保护私通的罪名,可不恰好?”
王贵妃银牙怒咬,“谨慎使得万年船,先动手为强。只是我现在怀着身孕,分娩在际,实在顾不过来这很多事情。玉容是皇上的爱女,要对于她,稍有不慎反受其害,我要不是为着这个,如何能够这么些年就是派人盯着她,一向没有动手呢。只是到了这一步,我再不动手,只怕她就会寻秘密我的命。”
“娘娘,今个要吃哪样点心?”王贵妃的大宫女甘蓝领了一行人奉上点心,施礼道:“一共有四样,有桂花糖蒸新栗粉糕、藤萝饼、煎饺和咸蛋黄豆瓣糕,煎饺固然比较油腻,不过是韭黄鸡蛋馅的,比较开胃。”
孙清扬淡淡地笑了,“她筹办叫人如何躲避?”
永安宫的掌事姑姑橙宁见王贵妃闷闷不乐,安慰她道,“娘娘,秋风飒爽,您闻这宫里的桂花,多香啊,桂树贵子,可不就应了您肚里的皇嗣大吉大利,何故娘娘还要愁眉不展呢?”
“有甚么话,直说好了,干吗吞吞吐吐的?”
“鼠马相冲?”刘维看着孙清扬愤恚地说:“孙姐姐,你是属马的,她这一招,较着是冲着你来的。躲避贵妃娘娘还说的畴昔,她肚里的皇嗣,可不就是属鼠的,可太孙妃这肚里的孩子,不过是怀在了鼠年,等生下来但是属牛,她竟然连怀的年份都用上,真卑鄙。”
这话说的……固然是这个事理,但如许毫不粉饰地说出来,如何看也不像孙清扬常日的谨小慎微。
刘维也是聪明人,听她如许一说,顿时明白了此中的短长,“怪不得赵姐姐方才一副担忧你的模样。孙姐姐,既然如此,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可得想想,如何把这件事对付畴昔,毕竟母妃再疼你,也会以太孙妃肚里的孩子为重,她们这回搬出袁天师来,只怕不会等闲干休。”
孙清扬点了点头,“mm这话说的有理,我们待内宫里的娘娘们,只要不挑出错处便可,不消低声下气,凑趣阿谀的,毕竟,我们端庄的祖婆婆已经去了,端庄的婆婆待人和蔼,没事理受她们那些个闲气。要晓得,我们是如日东升,她们但是日薄西山。”
刘维愤恚地说:“实在不可,我们就陪你一起去庄子里,到时候,总不成连我们也一起冤上吧?强盗甚么的倒不怕,殿下必定会多多派了保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