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妤娘娘谈笑了,像诸位娘娘普通神仙似的人物,才配住金屋宝阁呢,臣女这般乡野陋质,只得做个奉茶丫环罢了,也就是在偏隅之地,臣女才气得些隽誉。所谓才女之名,不过是彭城伯夫人对乡邻亲厚,偏袒着赞了些浮名,给诸位娘娘逗个笑。似娘娘们这般的仙资丽容,臣女望尘莫及。”
接下来皇上与诸宫妃嫔又林林杂杂问了些,孙清扬自是对答如流,百问百答。见皇上爱重她,众妃也争相将宝玩金珠钏镯等做见面礼,赐赏丰富,又邀她到各宫去朝见玩耍,一时候宫中俱知彭城伯夫人保举了个才女进宫,德容言功,无不具足。
孙清扬忙伏身赔罪,“臣女哪能和仁孝皇后比拟,不过因为自小身子弱,多看些书,消磨时候罢了。”
贵妃娘娘向皇上笑说:“可贵这雅失里,阿鲁台,叽里咕噜的,她还能分的清,这一堆人名、地名,听的臣妾头都晕了。倒是她说皇上的好,听得明显白白的。”
“除开读书,你还学了甚么?”王贵妃也打岔错开了吕婕妤的话。
彭城伯夫人见机忙也附合,“可不是,婕妤娘娘谬赞了,臣妾见这小东西聪明敬爱,带进宫来给众位娘娘解个闷,别看她机灵沉稳,私底下还是个抱着娘亲撒娇的,连在她娘肚里的一年算上,虚岁也不过才十岁罢了。”
注:前人算年龄,娘胎一年也算,加上孙清扬为仲春初三生辰,年初生日一过又算一岁,以是实际春秋八岁,就成了彭城伯夫人丁中的十岁。
孙清扬不慌不忙的应对,“远的不说,只说本年仲春,皇上集结雄师远征漠北。蒲月,行至饮马河时,皇上询得鞑靼可汗本雅失里率军向西逃往瓦剌部,丞相阿鲁台则向东逃,就亲率将士向西追击本雅失里,只用了五日,就在斡难河大败本雅失里,打败本雅失里后,又挥师向东进犯阿鲁台,一起上杀敌无数,声望大震,吓得那阿鲁台坠马逃遁,鞑靼部当即臣服。皇上如许的英姿英发,臣女听之神驰,没想到有幸能够得见天颜。”言毕,又叩拜山呼,“我大明能够有皇上如许的明君,必然千秋万代,乱世昌隆。”
固然没有升官,但监修天寿山陵,多么首要的职责,竟然就给了孙主敬,若非他有个好女儿,皇上如何能晓得他的名头,一时之间,殿内大家神采变更。
孙清扬代父谢恩。
“夫人举荐有功,御赐金犀一麓。”
下首一个高雅风味,和顺浑厚的女子起来应了。
“虽说女子以针线女红为要,多学几本书,明理知事,也是好的。”沉吟半晌,皇上又说,“太子妃,这孩子年纪尚小,就养在你的宫里,也能够和瞻儿多靠近靠近。”
“回娘娘,琴棋书画,针线女红,臣女都略学过一些。不过是为了哄母亲一笑,杂而不精。”
“天寿山陵是百年大计,现在到了全面展开之时,需求更多得力的人,朕看孙主敬是个晓事的,就让他以永城主簿的身份监修天寿山陵吧。”
可惜皇上正喝着茶,底子没瞥见。
“那也不易了,小小年纪竟然学了这么些,难怪彭城伯夫人要把你这个小才女带进都城了,皇上,我看得用个金屋藏了才气不屈辱如许的人才呢。”
如许的话,让一个小女孩娓娓道来,格外实在动听。
“吕婕妤真是聪明,才来我大明不过两年,就连金屋藏娇如许的典故都学会了。”坐在吕婕妤上首一个身穿天青色绣白荷花缎面小袄,圆髻,鬓角插了三支赤金石榴花簪,年纪和王贵妃相仿的娘娘笑道。
“吕婕妤就别吓小孩子了,她才多大点。”贤妃娘娘给她得救。
丽妃眼角将她扫了一扫,也不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