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听任他恶化,用本身的才气让他保持“活着”,像长生亡灵一样,神态癫狂,不生不死,在人间浪荡。
“好脏。”
“别摘,我节制不住。兰波,如果我恶化了,你杀了我,真的,你把我腺体留下,带回加勒比海,我陪你一辈子,啊。”
皮肤下嵌鳞片亮起蓝光,将周遭的血管都染上了荧光蓝,向四肢百骸伸展畴昔。
脚下的空中已经全然被无边的镜面铺满,他每一次挣扎都会在镜面上踏出一圈稍纵即逝的波纹。
“他受伤昏倒了。”
他从小白的项圈上引出一缕死海心岩,在手中锻形成匕首,渐渐走向长生亡灵的残渣,珍珠掉落在堆积的炭灰中,毫发无损,熠熠闪光。
该选哪一种。
那片白布恰好是画着简笔划脸的那一块,在兰波靠近时,地上的脸俄然变成笑容:“到这个时候还收着力量,是怕打碎珍珠,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吗?”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珍珠,珍珠的大要沾了很多机油和泥巴,脏兮兮油腻腻的。
“要走了吗?现在就要走了吗?不持续吗?让我带走他,我可要挖掉他的眼睛,折断他的腿。”长生亡灵捧着珍珠,笑声在空中回荡,从他体内收回一阵一阵的声音颠簸,四周的树叶变得暗淡,簌簌残落。
海面安好,不见一丝风,兰波坐在这座寥寂的礁石上,无言望着远方,俄然想起蓝鲸老爷子曾经跟他说,神必定孤傲。
“嘻嘻,我才不怕。”亡灵举起珍珠,在暗淡光芒下打量,“他能杀掉我才好,活着可不是甚么功德。”
兰波把白楚年塞进后座,本身也坐了出来。
珍珠被他举在空中晃来晃去,大要渐渐浮起一层水雾,水雾从珍珠大要堆积,向下滑落,在底部集合到一起,固结成水滴,水滴越积越大最后滴落下去,滴落时凝固成一小颗一小颗的粉白珍珠,噼里啪啦落在地上。
传闻他与IOA有合作干系,不过内幕只要高层晓得,她也只能猜想,那能够就是某个奥妙构造的首级了,有些黑手党的首级是欧洲贵族,看他的气质很像。
只见亡灵的影子不知不觉已经紧贴在他背后,手掌扶着他后颈的腺体,脚下展开了一面广漠无垠的镜面,青玄色的鬼手从镜面中伸出,抓住了霞时鹿的四蹄。
霞时鹿戴着银色面具,看不入迷采,但声音冷酷:“你获咎了塞壬,我可不会等着跟你一起被他抨击,人鱼的抨击心比你想的要可骇很多,你看不出来吗,他没持续跟你脱手只是因为他怀里抱着神使。”
白楚年的神采和缓了很多,也不再吐血出来,身材趋于稳定,头枕在兰波的鱼尾上,呼吸变得陡峭,依靠地往他怀里钻了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