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复通抹去了眼角的一行热泪,正色道:“自当是以画坊的意义为尊,此事就此作罢。你去看看观同侄儿睡醒了没,如果醒了便把他请到书房来。”
随后,他伸手一指那卷摊开在书桌上的画,对流云说道:“你去看一下,那幅画所用的是甚么画纸。”
刘复通嗯了一下,然后持续忧?着。
李观同立即躬着身朝着刘复通的背影施了一个长辈礼,道:“父执操心了。”
刘复通摇了摇手,说道:“我在画坊中身份寒微,就算开口扣问也没有人会把真相奉告于我,反而会徒增烦恼。不过,话又说返来,非论魁首的目标是甚么,他都直接地帮忙了观同这小子,也算是一件幸事。”
“老夫真弄不懂,此事为何会轰动妙天画坊?可就刚才我亲眼所见的杜府,完完整全就是画坊的手笔。”刘复通侧着脸,望着晨光微光中的流云说道。
烟波清澈的流云转头望了一眼窗外的东方天涯,摇着头对刘复通说道:“回主公,刚有了个鱼肚白。”
“主公,刚才观同公子说道李将军阵亡之时,您嘴唇微动,仿佛想将真相奉告予他。”流云谨慎地说道,那泉水般地声音也变得格外埠降落起来。
“哎!”刘复通长叹一声,用力地捏了捏本身的额头,语气哀痛地说道:“我对不起广陵兄啊!是我一力促进了他的那次出征,还亲手签发了出征的印信和文书。我明晓得他此行必将堕入死地,还在送行之时祝他早日班师。刚才看到观同侄儿那样哀痛,老夫心中惭愧难当啊!”
流云弓着身,拱动手说道:“部属领命。只不过,此时带着观同公子先去报官,恐怕京兆尹还在好梦当中。”
流云跟了主公多年,晓得这个时候不能打搅他,因而流云抬手悄悄送出一道真气,将窗户的裂缝合上了。
“有门不走偏要走窗户,真是个怪人!”刘醉儿呼地一声吹灭了床头的烛台,随后沉沉地睡去了。
刘复通神采惨白,颤颤巍巍地再一次问流云:“小子,你但是看细心了,现场当真一点血迹都未曾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