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郢不答话,望着他嘿嘿笑起来。
石凌望向石郢,嘴角的浅笑并不是强行装出来的,他哼了一声道:“你明知带上我逃脱已不实际,能够是最坏的结局,你连一个怪物都对于不了,还要顾及我,岂不是你我都要遭劫。你还是走吧!再不走老弟我可要喊怪物了。”
石凌浑身颤栗着,被拖了数百米,身下哗啦啦的声音,本来是拖入了水塘当中,他斜眼望去,那两边粗木架起的屋子从身边缓缓飘过,屋前还三三两两的堆积着几个怪物,有的大有的小,但眼睛都是收回绿莹莹的光芒,有的口中还收回“咕咕呱呱”之声,石凌那里听得懂,拖过了七八个屋子,“嘎吱”一响,前面的怪物似是翻开了一扇门,紧接着,石凌被拖了出来,脖子上的绳索这才被解开,他缓了几口气,方才渐渐打量起周边来,本来这是一个屋子的下方,因为这屋子由木头架在半空,底下约有一人多高的空间,四周被木头围住,构成一座简易的监狱,这四周几座屋子皆是如此,他望向隔壁的屋子,仿佛那挂着很多物体,细看之下,不由浑身打了一个冷颤,那物体不是头就是腿,有牛的,鹿的,兔的,另有老虎的,但当他看到一条人形的手臂时,不由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浑身抖若筛糠,再也不敢去瞧第二眼,只因那木架上挂着的,仅剩一条手臂,想来这便是那十三的,他越想越惊骇,竟忍不住嚎嚎大哭起来。
石凌摇点头道:“我真是不懂你了,”俄然想到甚么,正色道:“我且问你,那日我听得你屋子中有女子哭泣之声,但是真的假的?我现在死了倒没甚么,但这件事不弄清楚,我但是死不瞑目。”
这一惊吓,四肢都仿佛生硬没了力量,脖子处又勒的喘不过气来,本能的用双手握住绳索,以减轻这疼痛之感,心神倒是难以安宁,眼睛瞪的大大的,脑袋里嗡嗡作响,心中一个动机一闪而过,心道:是了,是了,我被抓住时那石冲是瞧见了的,他们既然瞧见,必然会救我,必然会。他们不会,石郢必然会!想到此处,不由心安了很多,但现在又俄然想到:这两只怪物走的速率并不快,如果石冲他们来追,定是费不了多少工夫便能追上,为何,为何到了现在还没有动静?
石凌迷惑道:“你笑甚么?有甚么好笑的?我死很好笑吗?”
石凌心中一凛,这大喜大悲来的太快,他有些接受不住,闭上眼睛,千万心境涌上心头,化作一口郁气,深深的呼了出来,他展开眼睛,身上竟是不抖了,眼睛也清澈的很,乃至嘴角也微微扬起笑容,他望着火线道:“你走吧,我晓得,你如果尽力的逃,定是逃的掉的。”
“嘘”的一声,这一声听得更加清楚,石凌循声而去,只见南边的木门外,蹲着一小我,他细心一瞧,不是那石郢又是谁!
俄然“啪”的一声,石凌口中感受一阵腥涩味,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直落入他的嘴巴上,他呸呸两声,用手抹下一看,竟然是一坨泥巴,不由气的直颤抖,正欲发作,那怪物却“呱呱呱呱”的说话了,石郢从速闭上嘴巴,心想这泥巴难不成是怪物所掷?随即光荣道:还好我未再骂,不然死之前得吃一顿泥巴餐了。一想到本身将要残暴的死去,不由得浑身直颤抖,眼泪都要流了出来。
石凌神采陡变,一身郁气正欲发作,石郢忙道:“你不想活了?我来救你的。”说罢敏捷的解开了那牢门,本来这栓牢门的并非铁器,而是用的牛皮,但何故将这刀都斩不竭的牛皮切成细条状的,却不得而知。
石郢一愣,猜疑道:“你这是说的甚么话。”
石郢正色道:“这些怪物身材能分泌出一种特别物质,可谓刀枪不入,而他们身上又照顾一种特别的匕首,竟将我的精钢之剑都能刺穿,如此攻无益器,守有坚盾,如何斗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