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与浅显报酬敌的阴阳师擦了擦嘴角的血,探听到孩子是“万人斩”岩岛的儿子,问清楚了岩岛家的位置,便沿路找去了。
木桩下,松石的无头尸身,俄然动了!两只枯瘦如柴的手在草地上摸索着,抠进泥土里,一点一点向人头的位置爬着。
她的舌头,早就被齐根割掉,脖子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恰是声带的位置。
女人睁圆了双眼,看着刮刀一点点刺入额头,两行泪水顺着眼角流进了耳朵里。
阴阳师所说的报应并没有呈现,风平浪静地过了一个月,助男的七岁生日来到了。
女人眼中滚着泪花,留在尽是泥垢的脸上,划出一道道白黑交叉的印痕。
岩岛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凶恶的神采,翻开门锁,渐渐地解着盘在门上的锈迹斑斑的锁链。
松石吃力地把剥了皮的女人拖到木桩上,用木槌狠狠地砸着。肉浆蓬飞,碎血四溅!骨头碎裂的声音和木槌敲击碎肉时的“咕唧咕唧”声不断于耳,连岩岛都忍不住打了个颤抖。松石咬着牙,用力地砸着,从他浮泛洞的眼眶里,流出了两行血泪!
“大人,我这个模样,青历还会爱我吗?”活骷髅一边割着皮一边问道。
活骷髅踌躇了一下,循着声音摸到刮刀,又摸到女人的额头,刮刀的刀尖在额头上划开一条口儿。
“开端吧。”岩岛背过身。固然这个场景经历了无数次,但是即便是杀人魔岩岛,也不敢多看。
岩岛冷森森地打断:“松石,这段话你反复了七年了,这应当是我最后一次听吧。”
岩岛喝得酣醉,回房歇息时,已经是半夜。劳累了一天的人们都已熟睡,岩岛俄然酒意全无,拿起军人刀,从床底拖出一个麻袋,悄声来到了后院门口,摸出一串钥匙。
岩岛悄悄走近,军人刀已经拽出一半:“松石,最后一次弄完,我会让你好好洗个澡,再疗养一段时候,归正你是‘人形师’,雕镂一双眼睛放到眼眶里,你就又能看到东西了。”
“大人,此次的人偶做好了。”松石捧着人皮裹着的木质人偶,活脱脱岩岛儿子助男的模样,“别忘了把人头挂在墙上,任由乌鸦吞食,带走煞气。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