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少英嘲笑一声:“教员,听起来府上二奶奶一向故意结呢。她非逼着表姐在丧夫百日时再醮,是晓得本身丧夫不敷一月便嫁入秦家,一辈子都要被人说闲话。如有表姐跟她做伴,她也就好受些了吧?只可惜她找错了人!我表姐早在她出言威胁前,就已有死志。就算她再三谗谄,也窜改不了甚么,反而还会促使我表姐早日寻死,也免得再受她勒迫了!”
翠儿偷偷看了吴少英一眼,才小声说:“实在二奶奶早在送走章姐儿和梓哥儿的时候,就已经替大奶奶寻好了下家,筹算要诬告她与外男私通的。当时家里的外男,就只要老爷的三个门生。二奶奶说,王少爷家是县城大户,另有个哥哥是翰林,而于少爷家里又家大业大的,如果叫大奶奶嫁给他们任何一个,岂不是便宜了她?只要胡少爷,家里最穷,几近连件好点儿的衣服都没有,又没有功名,如果他娶了大奶奶,老爷也不会再让他留下来读书了,他连秀才都没法考,将来必定混得最惨。大奶奶如果嫁给他,将来想要找二奶奶报仇,都没法了。二奶奶就老是打发金环去给胡少爷送东西,好让他觉得金环对他成心。如许金环在给他的东西里头夹带上大奶奶的物件,恰好能够栽赃……”
翠儿眼中迸射出仇恨的目光,咬咬牙,接着道:“大奶奶当时……非常愤恚,问二奶奶到底想如何样。二奶奶说……只要她在大爷百日祭过后,主意向老爷太太提出要再醮,那二奶奶就不会把她的丑事说出去。二奶奶还说,本来是筹算给大奶奶另找一户人家的,想不到大奶奶自个儿先挑中了表舅爷。既如此,也只好成全他们了。等大奶奶做了吴家妇,可不要再来寻她倒霉才好,不然那些证物,二奶奶还是要交出去的。”